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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到这个神秘的环境,我没有丧失意识,很清楚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我的手慢慢靠近纸风车,感受着它转动带来那细的风,轻轻摸了摸,有很明显的触感。
在这个地方,我五官感识依旧存在。
我走到门前,犹豫一下,还是轻轻扭动把手,把门推开。
在这里我感受不到危险,心底有一分平和,因为我掌握着如何回去的方法,只要憋不住,意念一挣扎,马上就能回去。
就因为这,我比较安心。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混合了一种逃脱感。
即使我在这里为非作歹,干了坏事,也不必有良心上的不安,反正都是幻境,一睁眼就回去了。
我走出房门,外面是一条红色的走廊。
从天花板到两面墙壁,再到地上的地板,粉刷成一水的红色。
走廊两头无限延伸,根本看不见尽头,目所能及处,一片黑暗。
给我一种错觉,这条走廊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因为它通向无底深渊。
天花板上亮着灯泡,蒙着灰白色的尘埃,发出暧昧柔和的光。
这里怎么看怎么像二流舞厅藏污纳垢做皮肉生意的地方,我扶着墙,想了片刻,想不出所以然。
不能耽误时间,必须在憋住这口气的时间里找到端倪。
我无法确定,再一次进到这个幻境的时候,是出现在陌生房间的椅子上重头开始,还是接着我现在走廊的断档继续下去。
我没有方向,顺着走廊右手边往前走,经过旁边房间时,犹豫一下,还是轻轻推开。
里面的面积和我出来的房间差不多,不过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我怀疑,这个地方是不是只有我自己。
如果解铃真的来到这里,他又会在哪呢?这条走廊没有尽头,一个一个房间试验下去,我就是海豚也受不了。
我向前走了一段,推开至少四五扇门,全都是空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我忽然生出个念头,猛然转头,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心生凉意。
因为我忘了自己是从哪扇门出来的。
你会,忘了就忘了呗。
哪有那么简单,这一刻我想的比较复杂,既然来的时候出现在那个房间,那么回去呢?我是不是必须要回到原来的房间才能回去?解铃之所以回不去,会不会就因为他走丢了,也像我此时一样,忘了自己从哪个房间出来的。
我心脏狂跳,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鲁莽走下去,要不然死了都不知道。
我开始放松意念,先试试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果然有门,就在我放弃意念的时候,周围场景开始模糊抖动,我眼皮子特别沉,肺里缺少空气的感觉特别强烈,我心头一喜,我要回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不远处一扇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戴着口罩,看起来像是医生。
他站在那里伸出手,突然朝我挥了挥,那意思是示意我过去。
我略一惊诧,眼前所有一切随之消失。
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回到了水缸里。
我的肺都快憋炸了,猛地一踩缸底,快速向水面窜去。
伸头出去,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那种感觉就像过年一样。
别看这两次憋气,我感到全身的精力和体力在快速流失,身体有一种承受重负荷压力后的疲惫。
铜锁顺着木梯爬上来,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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