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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卷人狐恋（第2页）

王生闻言，虽感夏良策说得有理，但心下仍是将信将疑。

夏良策见王生如此，就又默思一计，对王生说：“是人是狐，我也难下定论。

但我有一件东西，可以为你验证。

只要你把我这件东西送她，是人是狐，就可立即验明。”

王生闻此言，忙说：“这尚无不可！”

由此，夏良策就送他一个精致的麻袋，袋里盛着不少东西，夏良策嘱咐他说：“你千万不能拆看，只待马小姐回去时，你就将此袋送她。”

晚上，两人欢娱以后，小姐起身欲回，王生也不强留，就说：“相好半载，感卿多情，无物可赠，此袋内有些许物事，送给你，你可将去家中细看！”

马小姐欣然收受，匆匆而归。

待到天明，只见窗外一路芝麻，王生这才大悟，就沿着芝麻散落痕迹，慢慢寻去，弯出市镇街巷，直至山林深处。

王生私下揣摩：“哪有小姐住山林之地的道理，非真马小姐可知矣！”

为此，他就按图索骥，沿着碎芝麻铺就的轨迹，一路寻去，穿过山岙，再过密林，来到深山老林之处，突然，芝麻不见了。

王生坐在山石上，引颈四顾，才见芝麻向一洞穴而去。

此洞不那么大，旁边灌木丛生，一股细流从洞口缓缓泄出。

王生拨开洞口的灌木青草，弯腰向洞内走去，约过数丈路程，那山洞就大了起来，约摸有一丈多高，人可立着行走，一眼望去，只见前边昏昏然，了无止境，王生没管这些，慢慢摸去，转了个弯，这才见有一丝阳光透进洞来，王生就沿着这一丝阳光，慢慢地向洞深处摸去。

接连转过二个弯，蓦然发现洞内阳光明媚，草绿花红，一条小溪，流水汩汩，一块大黑石旁又有一个洞口，洞内有一野物伏着，仔细一瞧，乃一细狐酣睡，下面垫着许多软草，馨香阵阵，扑鼻而来。

瞬间，细狐猛睁双眼，见王生坐黑石上，须臾，细狐不见了，见一丽人傍洞而坐，又宛然一马家小姐矣！

至此，王生恍然大悟，说：“你已被窥破行踪，变也无益，我就是再愚笨，也知你是狐，非人矣！”

狐也并不否认，她说：“我看你痴想马家小姐成疾，我就假托其形，还你痴心，我也是一片好心，你说，可是这样？”

王生说：“我爱马小姐是真，我也不怪你骗我，半年来使我感情有所寄托，梦想成真，我感激你。

可我如今形神支离，恹恹成病，恐难久立人世，你说，这又怎处？”

狐闻言似深有触动，她默思良久，也就坦然相告：“我修行千年，即将成仙，所不足者，需采人精血，成我仙形。

半载来虽与你有害，我也自知，静夜自扪，我也常思良计安出？我也已经准备妥当。

我有三束仙草，报答与你。

第一束仙草，你可放在马小姐门户出入之处，不日马小姐定生疥疮，遍身奇痒，百治不愈。

届时，你用第二束仙草煎汤，叫她洗浴，疥疮即愈，如此，你就可得马小姐为妻。

此举能报我采你精血之罪吧！”

王生又说：“得了马小姐我又有何用，我不日就要不久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