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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说话（第2页）

咬了咬嫩嫩的牙床，福山山使劲挣出一只手，指着飘落的雪花。

字正腔圆地吐出一个字。

“灾！”

原本正要把她的手塞回怀里的福谦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满脸严肃的福山山。

他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家小囡囡这么早就开口说话感到震惊，感到惊喜。

但是喜悦的话就卡在他的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再次张了张嘴，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屋子里。

屋子里的两人还在聊着她们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他回过头，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迟疑了一下，他抱着福山山向院子中间走了一点，离堂屋更远了一些后，他才小心地看向怀中满脸严肃的福山山。

“囡囡，你刚才说话了吗？”

问这话的时候，他缩着脖子，声音压低了很多。

他的心底希望自己刚才只是幻听。

或者那个字只是刚才福山山在旁边听了他们的聊天后无意间学会的，她并不懂这个字的意思。

她应该，只是一个懵懂的小囡囡。

可惜，在他的殷殷注视下，福山山严肃地点了点头。

指着地上的雪再次说了刚才的那个字。

“灾！”

说完，她赶紧把嘴巴里的口水吞了吞——艾玛，差点淌口水了。

还好憋住了。

看她是真的听懂了自己的话，不是无意识地胡乱回答。

福谦下意识地吸了一口冷气。

冷空气被一路从鼻腔吸进肺里，那透骨的寒意让他浑身战栗了一下。

随后他抱紧怀里的福山山。

“别让你姥姥和你娘发现知道吗？她们会为你担心的。”

没有说她的这种异常会吓到家里的其他人，只是纯粹的担心着她。

福山山垂下眼，沉默地点了点小脑袋。

“嗯。”

看到她这沉默又乖巧的模样，福谦忍不住露出了疼爱的笑容。

为她轻轻扫掉头上的白雪后，他紧了紧裹着福山山的大棉袄，一边在院子里闲适地绕起了圈子，一边压低着声音。

“囡囡你刚才说‘灾’，是指这雪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