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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弯弯蹲下小膝盖,发现抱着妈妈的男人,是刚刚在村口遇到的那个军人,眨着骨碌碌的小眼珠叫道。
小禄听见,一愣:从没有听说过首长有女儿啊。
奉书恬听着“爸爸”
二字也挺尴尬的,但眼下救人要紧,发话给小禄:“你去看看我们军车里面有没有备用的急救包。”
小禄立马跑了出去。
徐桂花带着奉书恬,进了里屋。
奉书恬将伤者放到了床上,环顾屋里四周,能用的东西都遭砸了,连桌子凳子都断成了两半,可见刚刚来的那些人有多狠心才下此毒手。
他俊秀的脸庞轻微镀上了层峻色。
小禄走进门里,说:“幸好他们在车上放了一个。”
打开急救包,倒了些碘酒和酒精给伤者清理头上的伤口。
仔细一看,那伤口有一指多长,深却不是很深。
尝试给伤口上多加敷料加压止血,如果再不行,可能得缝几针了。
但缝针会留下疤痕。
左右这么一想,奉书恬仔细地观察起女人的脸。
女人细长的眉弓舒畅清秀,是标致的远山眉,平常敛起疏眉淡眼,大气之中拒人于万里之外。
嘴唇薄淡,一层朱粉色因着失血的缘故,变成失去颜色的粉白樱花。
当他的指尖隔着纱布在她额口的伤处压血时,她密而细的睫毛往上微翘,但没有睁开眼睛,一张尖尖的下巴颌,倒是令他触到记忆中的依稀。
热水壶被砸了,徐桂花只能现烧一壶水,端了个脸盆进来。
看见弯弯站在屋里不动,担心孩子看到血会害怕,她摸摸孩子的头:“弯弯,到外面去坐着。”
“不要。
我要在这里看妈妈和爸爸。”
弯弯搂住怀里的兔子,会说话的大眼睛紧紧锁住眼前的军人,那眼神儿就像是眼睛一眨,眼前的人便会不见了一般担惊受怕。
这个小女孩打从第一眼遭人心疼,奉书恬洗完手,双手把女孩抱了起来,走出房间到客厅。
小禄找到了张没断的凳子。
奉书恬抱着孩子坐到凳子上,让小女孩坐在自己膝盖上,问:“你怀里的小兔子叫什么名字?”
弯弯张开朱红色的小嘴唇,露出两颗可爱的兔子牙:“爸爸,你果然是我爸爸。
只有爸爸和妈妈知道我的兔子有名字。”
奉书恬抿着掐到好处的微笑,深思的灰色眸子在孩子怀里的兔子公仔上留驻许久。
那时候站在村口,他和两个小男孩一样,是瞧中了女孩手里的公仔。
这公仔身上的毛色非同一般,应该是货真价实的真毛,而且不像是易脱毛的兔子毛,极有可能是昂贵的雪狐狸毛。
“爸爸,兔子它叫做聪聪。”
弯弯道。
“为什么叫做聪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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