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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是撑大的,孟谨行来到桑榆后,几番大醉下来,逐渐对酒精有了适应能力,这回没睡多久就醒了。
“以后少喝点吧,对身体不好!”
雷云谣正拿了条热毛巾帮他擦脸,看他睁眼,立刻缩回手,红着脸劝他。
“我没胡言乱语吧?”
孟谨行拍拍头坐起来。
雷云谣摇摇头,随即想起什么,忽然笑道:“哈,你喝醉后都不说话的,上次你那个威胁是骗我!”
孟谨行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她说的是他用她装神弄鬼的事威胁她合作,随即也呵呵笑,“瞎说吧你,我什么时候威胁你了?”
“哎呀,你这人一清醒就满嘴假话……”
话一出口,她忽然心里有些难受,低声说:“今天的事谢谢你!”
“我又没做什么,谢什么谢!”
“宽慰我?”
雷云谣说,“你在这帮土匪面前说了一车子违心话,我都看得出来!”
孟谨行挥挥手下床趿鞋,去桌边倒了水,咕咚咚喝下去,才说:“不说这些。
文件怎么丢的?”
雷云谣也走到桌边坐下,把丢的原因说了一遍,发现孟谨行一直锁着眉,便问:“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是有人故意的?”
孟谨行没表态,而是问:“你除了因为小凤山与村里人闹过矛盾,其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雷云谣直接摇头说没有。
“补手续来得及吗?”
“去掉来回两天,三天应该能办好。”
孟谨行看看外面的天色,站起来说:“我送你去等车吧,赶最后一班还来得及。”
俩人一前一后地走,雷云谣看着孟谨行高大的背影,低声问他:“真不打算告诉我,你想到什么?”
孟谨行回头朝她笑笑:“知道太多会不快乐,女娃子不快乐容易生皱纹。”
“瞎扯。”
雷云谣娇嗔着剜他一眼,“你不说我也知道,多半是有人想独吞小凤山,而这个人十有八*九和梁家人有关!”
孟谨行身体一滞停下脚步回身看她,探究地问:“那你准备把梁小山的事告诉我吗?”
雷云谣的眼神一下变得灰蒙蒙的,嘴角也轻微地颤了一下,孟谨行看在眼里,暗自叹气,“不想说就不说吧。”
“你在怀疑?”
雷云谣忽然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没有。”
“你有!”
孟谨行皱眉转身前行,雷云谣追上来一把拉住他道:“你怀疑他的死是我造成的!”
“你自己这样想,对吧?”
雷云谣愣愣地拉着他,脸色极为难看。
孟谨行四下望望,看村口等车的地方有块条石,估计就是大家平时用来歇脚候车的,便拖了雷云谣过去,俯身用手抹了抹才拉她一起坐下。
“我记得,第一次问你梁小山的事,你就表现得很含糊,后来,每次提到他,你总是顾左言右。”
孟谨行看着雷云谣说,“我那次掉坑里回来,穆添吓得什么似的,当时我莫名其妙。
后来才知道,梁小山死的前一天晚上带人上过小凤山,也是掉进了坟坑。
不同的是,我没疯,他疯了。”
“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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