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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儿,”
左瑛伸手摸了摸绯羽的脊背,轻声道:“朕知道你会的。”
绯羽这时候才如梦方醒一样,连忙放开左瑛,起身跪倒在地上,惶恐道:“陛下,绯羽该死!”
“羽儿,你起来,朕说过你一个月内不许跪的。”
左瑛一边说,一边躺回床上,“以后也不要再说‘该死’啊、‘粉身碎骨’啊之类的话了。
如果死了,还怎么保护朕呢?”
绯羽知道左瑛不怪罪,连忙一边帮她将被子拉上、盖妥,一边道:“是,陛下。
绯羽知罪。”
虽然灯光昏暗,看不清绯羽的脸色,但是左瑛可以想象,他现在一定已经脸颊微红了。
如果这样一个温柔内敛的人是个妹子,左瑛会像从前一样觉得应该好好爱护;而眼前这是个男子,以左瑛的性格,是会禁不住起调戏的坏心的。
“羽儿,唱首歌给朕听。”
左瑛侧着身盯着绯羽的脸看,嘴角勾起一弯坏笑。
“遵命。”
绯羽微微颔首思索了片刻,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唱道: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绯羽从前那甜美悦耳的歌声,如今已经变得圆润清亮,声音动听醇厚如甘泉美酒,又温润通透如白玉翠石,让左瑛听了,戏谑之情顿消,完全沉浸在绯羽美妙的歌声中。
正在这时候,绯羽的歌声忽然止住,他大喝一声“谁”
,声音还没落下人已经转过来挺身站立,起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抓过了一片身旁油灯上盛灯油的碟子,甩手就往屏风外的方向飞去。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左瑛只看见碟子被掷入外面的阴影中,激起一阵踉跄中碰翻器物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被打到了,仓皇从外面的窗户逃跑。
绯羽没有追过去,反而一边退后两步,张开双臂将左瑛翼蔽在身后,一边大声喝道:“来人,抓刺客!”
一群侍卫闻声仓皇地冲入寝室,跪倒在地,在绯羽的指挥下才知道朝内室的窗户追去。
“陛下莫怕,绯羽会在此保护陛下,免得中了他人调虎离山之计。”
绯羽回过头来,弯下腰对左瑛道。
那平日温婉如水的脸上,此刻分明是锐如剑矢的警惕、坚如盾甲的刚强。
虽然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种程度的刺杀也好,窃入也好,对于左瑛来说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她依旧裹在被子里,朝绯羽露出浅笑,点点头。
片刻后,尉迟南也匆忙进来问安,紧张地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经过了大半个时辰的搜索,侍卫们最终无功而返,连对刺客是怎么在森严的警戒中进来的都感到疑惑万分,只是在内室的窗户边发现了几滴血迹,估计是刺客被绯羽的“暗器”
所伤留下的。
这东西如果是在现代,那刺客就已经相当于已经抓到了,可是在那个时候,只能证明刺客的出现不是谁的幻觉而已。
至于足印之类的痕迹,早已被众人踩踏凌乱,无从考究了。
“宫中戒备森严,关卡重重,此人能够如入无人之境,臣猜想其一定是宫中之人。”
尉迟南的眉头攒成了深深的“川”
字,他又看向绯羽道:“绯羽,你有没有看见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猖狂,竟敢深入禁内,谋害陛下?”
绯羽有点愧疚地微微低下头,“绯羽没看见,连此贼是男是女都不得而知。
只知道大概是只有一个人单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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