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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奴才!
不过比我在宫里多待几年,便这样蛮横。
且有一天要你死姑奶奶手下。”
说完她又恐被人听到告诉钱多多,看看周围没人,才放心的走开。
这边多多进到寝殿内,见屋子里只花素律一人,她坐床上一张脸皱成苦瓜样,时不时还有干呕的动作。
她赶忙走过去,轻抚花素律后背。
见她回来,花素律问:“送出去了?”
多多点头:“是陛下。
和雍殿下让奴婢代她向您谢恩呢。”
花素律嗯一声,半晌后道:“朕说要碗糖水,怎么还没来?多多,你去帮朕催一催。”
多多一听糖水,眼眉立刻又不好看起来:“奴婢把那端糖水的撵走了。
那儿有刚喝完药就喝糖水的?药淡了是小事,您就不怕药性冲了,对身体不好?”
她端来桌上的蜜饯,捧到花素律面前:“您吃个蜜饯压一压吧。”
花素律挑颗梅子放在嘴里,顿时口舌生津,嘴里作呕的苦味消了一大半。
她哪懂什么药性冲不冲?她上辈子吃药,都是片剂式的。
瞧花素律好点了,多多放下盘子,帮她揉捏手上的一个穴位舒缓恶心的感觉。
多多有心想劝一劝她,却不知怎么开口。
想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没说,只服侍她又睡下了。
宫外面,花云舒坐上自己的马车,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侍女秀念见了,询问怎么了。
秀念自幼跟随花云舒,花云舒当她是姐姐,遂将在光明宫寝殿,花素律说摄政王那些话,与一口气将药喝光匆匆让她出去的事说了。
“你说,皇姐这么做,是不是在敲打本宫什么?否则,她无缘无故讲摄政王作甚?”
秀念帮她打扇子,想了想道:“咱们素与王爷没交集。
有,也不过是前些日子乐平大长公主殿下病了,您去他府上求取雪灵芝,给乐平殿下治病罢了。”
“会不会是皇姐知道这件事,不想让本宫与摄政王走得近?”
“怎么会呢?那雪灵芝全雍都只摄政王有。
您为姑母治病,亲自上门,这是出于孝道,谁也挑不出理。”
花云舒听了,长久后叹一口气:“但愿吧。
去摄政王府,还不是拜皇姐所赐?她放任朝臣独大,皇家都没有的东西,朝臣家里竟能轻易寻出。”
秀念也同意道:“哎,好在王爷不似陛下那般严酷放纵。
况且,殿下亲自前去,这是多大的面子?他也是知体统,所以干脆利落地将雪灵芝献出来。”
“他那里是看本宫的面子?”
花云舒淡然道:“他看的,是乐平姑母夫家绥昭薛氏,与母家广陵赵氏的面子。”
秀念如何不懂?
如今绥阳薛氏、广陵赵氏体面不小,在军中都小有威望。
摄政王一株雪灵芝,让三家领他的情,简直是天下最合适的买卖了。
傍晚时,花素律又被叫起来吃东西喝药,快睡觉前,太医还弄个中药煮的泡脚汤。
花素律发出一身汗,烧退了,睡觉时身上松快些。
谁成想到了后半夜,她又烧起来。
她在睡梦中感觉到疼痛,一睁眼,灯火阑珊下两个漆黑人影在她床边摇曳,把她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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