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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桃花树下桃花仙（第3页）

第五徵明皱着眉头盯着第五缘的名字，犹豫着是否修改。

那天的闹剧让他想起了大女儿第五绾，只是……他已经十年未见这个女儿了，只知道她直到垂髫都是不好看的样貌，后来他就彻底没在意了，他作为父亲都不曾有过父女情分，现在要让她进宫，她即便中选也不会心向着他吧。

第五徵明起早了有些困意，他迷迷糊糊想起了他的大夫人，那是一场宫宴的晚上，外邦部落来朝，场面热闹非凡，他看见了被鲜花簇拥的部落公主……

宫宴流金溢彩，笙歌酒器。

精致的菜肴装点着鲜花，烹饪的香气混合着琴瑟争鸣，妃嫔与臣子们欢颂着祝酒辞，一片喧腾。

第五徵明正是意义风发的年纪，虽是官家恩典眷顾，允许第五家携子参加任何宫宴，但第五徵明的父亲第五元来还是分寸地安排三个孩子坐在角落，避免显眼。

“姚灵部落长到！

姚灵长公主到！”

司礼大监吊着嗓子唱。

一阵奇异的香气涌入殿内。

那是第五徵明第一次见姚灵公主。

她一头金色长发慵懒地绾着鲜花，长睫微垂，紫衣映着雪肤若隐若现，晶莹地打着晨露，像一朵生长在山野之间的玉色雪莲。

她奉部落长之命献祝神舞，紫色流仙裙飞扬，第五徵明惊奇地发现她竟然未着鞋袜，挂着一双铃铛在脚踝作响。

“狐媚妖术。”

第五徵明听到有妃嫔议论。

他反应过来，使臣带来的女子，是要进献给官家的。

第五徵明的胸口突然一阵烦闷。

夜凉如水，宫宴渐近尾声，已有女眷们乏累告罪，殿内只剩官家与使臣的客套。

第五元来与大臣们需得陪坐，第五徵明陈酒下肚也觉闷热，他悄悄从偏殿离开，只身前往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