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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这样……。”
慕成凰才说出这几个字,慕成兰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身子超前不自主地倾了倾,慕成凰降低了一些语调:“沈御妻的病,我让文枝先去看看,也免得无人问津,加重了病情。”
也是一番好意,况且,母亲需要一个懂医术的人看看情况,慕成兰喉咙哽了哽,淡淡吐出一句:“好吧。”
文枝随着慕成兰回了宫,慕成凰问及宝鹃一句:“肃亲王还在宫里头随父皇品画吗?”
慕成凰也是有些私心的,若是宫里头的太医请不动,要是方便的话,看着是不是能求了肃亲王帮个忙,虽然只是和这位皇叔见过两次,可慕成凰却深觉得,这位皇叔也算是平易近人,虽然说的话不那么好听,可是细细想来,其实大多也是关心罢了。
“没呢,”
宝鹃道,“早晨的时候听说皇上就知道刺客和六合山有关,又召集好多大臣在前朝议事,现在还没下朝,肃亲王便和林家大公子一起出宫回府了。”
宝鹃说完,突然四下看了一眼,见着无人,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林家公子近几日,都是住在肃亲王府的,和王爷相交甚密,公主说,这林家大公子和王爷本就是多年好友,王爷二十有四,还未娶亲,林家公子也屡次推拒和沈家的婚事,这莫不是……。”
“你在想什么呢?皇叔这是心系江山,心系百姓,岂容你这个小女子随意揣测的?”
慕成凰语气中颇有责怪的意思,眼神却是提溜着一转。
宝鹃嘟囔着嘴道:“可也不是奴婢一人说他们是断袖的,这满宫,哦不,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呢。”
“你还说!”
慕成凰厉声道,左右一想,突然压低了身子,距离宝鹃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悄声道,“原来你也这么怀疑,我也是。”
宝鹃愣了愣,这方才五公主不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吗?怎地现在?
慕成凰伸了伸胳膊,懒散地道;“一个呢,是沙场武将,英姿飒爽,有勇有谋,一个呢,是粉面书生,男生女相,玉面含情,倒是挺般配的。”
“公主……。”
宝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咳,这《竹书记年》的读后感赋我还没写完,过来,磨墨。”
国子监的考学之期很快就到了,慕成凰起了个大早,文枝特地给慕成凰准备了一碗薏米红枣羹,祝她来个开门红。
其实慕成凰并非不学无术,只是对读书实在无感,对诗歌倒还有些兴趣,策论法学那些,实在乏味,人生学问的巅峰应当就是那日诗会险些拿了个第二名,还被鹈鹕给搅和了。
文枝的手艺大有长进,在慕成凰的教导下,这薏米事先泡了一夜,红枣也细细地挑去了核,用小勺子滚了香油再将薏米漫进锅里,细细地煮,慢慢地炖,煮出来的薏米粥才是香糯软滑,入口生香。
慕成凰并非是到的最早的一个,考场便是平日里的学堂,只是前后都派了助教监考,考场里总共二十四张案几坐席,慕成凰到的时候,慕成瑶已经坐在墩子上翻看着书页,和专门的算学、书学培养专门的算术人才和书法人才不同,出于是对皇室贵胄的培养,国子学的考学各个科目皆有涉猎,按照考试的顺序分为策论、诗书、礼法、明字。
诗书和明字木慕成凰是不怕的,自小跟着如妃耳濡目染,习字学诗,多少有些学习的底子,这策论便是她最为担心的,行文论赋,还要排比动情,这第一门便是她最不拿手的,多少有些没底气。
“四皇姐到得好早。”
慕成凰福身行了礼,可慕成瑶却似乎压根没看到她一般,只是低着头,慕成凰不想自讨没趣,才是在自己靠窗的位置坐下,却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慕成瑶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突然腿一伸,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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