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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二人有说有笑间已然是到了水榭中央的小亭中。
正对着石桌坐下,乔羽书捏起一枚黑子,道:“这棋盘你能看出些什么?”
静静地看了这棋盘片刻,付葭月便是随即耸肩说道:“我说了我不会下棋。”
说着,便是抛起一枚白棋于手中把玩着。
“随便说说。”
短短一语,啪的一声清响,一枚黑子已然落下。
“要我说,搞出棋这种玩法的人最过无聊了,整日里寻不到个好玩的,便只这般干坐着,却是要发毛了。”
说着,付葭月便是兀自把玩着手中的白棋,并不理会他所说的。
乔羽书却是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于一大师处所看到的棋局,说是乃世间无解,输赢已定。
我却是不信,便把它记回,一有时间便琢磨一番。”
闻言,付葭月挑了挑眉:“那你可是琢磨出个好歹了?”
她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他这种美貌近妖的家伙竟然会对这种一般是翩翩公子所感兴趣的东西投以时间。
“未曾,你且下一子试试。”
闻言,她却也不再推脱,当即便是两只捏住白棋,当机立断地朝一方向下去,丝毫未拖泥带水。
啪的一声清响,百子已然落下。
乔羽书看得饶有趣味:“却是缘何下这?这边黑棋已然是占了上风,唯一的几颗白棋绝无生还的可能。”
“我反正不懂棋道,总归是我的棋子,那便是有一点希望的话都是要尽力能救上一颗是一颗的。”
“这是盘必输的局。”
“那却又如何?”
“这一去,不会救回原本落陷的白棋,反倒会搭进更多白棋。”
“这棋是人所创,所布之局便像是人的一生,不奋斗一番便轻言放弃的人生却又和咸鱼有何区别?”
“咸鱼?”
乔羽书一时微蹙起眉头,似对她的比喻不解的模样。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随即还是解释道:“便是那种浑身咸味,连翻身都是懒怠的鱼。”
努力地又依着他的描述在脑袋中回想了一番,当即便是笑道:“哈哈,咸鱼,倒是形象。”
少见多怪!
当即,付葭月便是不再理会他,一摆手便是起身道:“不玩了,不玩了,下棋便是最无聊的事了!
居然还叫我下输赢已定的蠢棋局,不玩了,坚决不玩了!”
“哈哈,也对,这棋局便是愚蠢至极的,不玩也罢。”
一语毕,乔羽书一挥手,桌上名贵的白玉棋子便是噼噼啪啪地瞬间全落入了水面,激起一阵阵水花,与好听清脆的响声。
一时还不待她回味过来这究竟是何为,便只见他于袖中抽出一张暗黄色的纸,随即渡入内力于其上,瞬间将它燃烧殆尽,洒落了一地灰黑的粉末。
晚风一吹,瞬间没了踪迹。
付葭月还未看清这纸张中究竟所画之物为何,此刻便是愈加疑惑地看向他道:“这图纸是?”
“此棋局的棋谱。”
乔羽书无所谓道。
付葭月抽了抽嘴角:“如此丢了你不可惜?”
刚才却不过还说这是某位高人那所得?
“既是愚蠢自也没可惜之说。”
闻言,付葭月笑道:“你倒是看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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