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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这,一天也忙得鬼吹火!
接到妹子口信,说要办事,我对你表姐说了,就是挖出了金窖也不挖了,一定得去的!
就带了些菜来了。”
庄之蝶倒莫名其妙,说:“我也不开公司,不盖房子,有什么事的,是你妹子想见你们了,让你们来逛逛的。”
干表姐夫说:“这你就不如月清朴实了,你是怕我们乡里人来吃饭吗?你瞒我,我还是来的,那一日我家数口,还有老姑的一干子老亲世故都来呀!”
庄之蝶见他说得认真,就问牛月清:“咱办什么事?”
牛月清偏笑而不语。
柳月说:“你只在外逛,家里什么事操过心,连自己生日都忘了!”
庄之蝶抖了那红衣红裤,脸上沉下来,说:“七十八十了?给娘都没过生日,我过的什么?”
就对干表姐夫说:“别听月清说的,没事找事。
你吃饭吧,我是在外边吃了的。”
就走到书房去。
干表姐夫原本还要在饭桌上给庄之蝶说话的,见庄之蝶脸面不好,便给牛月清低声说起来。
原来干表姐拿了那让生儿子的药回去吃了,遵嘱必须在一月之内怀上胎的,但她偏感冒了三天,感冒才好了,窑上的一批欠款别人要不回来,又需他出外索账,他一去又是半月,回来怀孕期就过了,能否再向那街坊的老婆婆讨服药来吃。
牛月清听了,心里有些生气,想这一服药要数百元的,你那欠款又能是多少,应人事小,误人事大,怎么能这般地不经心?!
但事到如今,又是亲戚,依靠的又是人家,难听的话说不出口,就说:“我再去求求那老婆婆去,这药可不是轻易敢糟踏了的,光那沉香我就花了五百元哩。”
干表姐夫说:“下个月我打死都不到哪儿去,一口酒也不喝了。”
牛月清又压低了声音说:“这事你们可要保密,谁也不能说的,孩子怀上了,就给我来说一声,我买了滋养品去看她。
你什么都要禁言,不要让她干重活,不敢吵嘴怄气,到时间了,我在城里医院找熟人说好,用车去接她就是了。”
干表姐夫点了头说:“这是自然。”
牛月清又说:“重吃药的事不要对之蝶提说。”
就去了书房,对庄之蝶说:“你不吃饭,陪干表姐夫喝些酒吧,我去街上给干表姐买双凉鞋的,立时就回来。”
庄之蝶拿了酒出来。
出来到客厅了脸上才笑。
牛月清出门急急去了一趟王婆婆家,掏了五百元钱又讨得了一服药,再去鞋店给干表姐买了一双凉鞋回来,干表姐夫和庄之蝶已喝了半瓶酒不喝了。
牛月清把鞋和药装在一个塑料包里了,对干表姐夫说:“鞋在里边,路上拿好。”
拿眼睛示意,干表姐夫明白意思,说:“我经心着的。”
便告辞要回去。
庄之蝶见干表姐夫这么快就走,也觉得不必给亲戚难看,后悔刚才说话硬了,要送他到巷口。
等客走远,心里总是对牛月清的私自安排不满,顺路去西门外的城河公园听了一会儿那里的自乐班唱的秦腔戏文。
回来时一辆出租车从巷口拐出来,似乎觉得车里坐的是龚靖元的儿子,进门就问牛月清:“是不是龚靖元的儿子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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