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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太对方才跟丈夫应答如流的外孙心中满意,只觉得女儿教养得不错,自然是又心疼又骄傲,暗暗盘算着让女儿松快松快才是。
张墨很快便到了西面院落,拜见过姑母,跟贾瑚一道用了些点心,两人很快熟悉起来,像两只小松鼠一般悉悉索索做着些小动作,引得长辈们会心一笑。
看到张墨脖子里挂得一枚平安符,贾瑚有些好奇,小张太太却是轻轻一笑,“瞧我这记性,竟是忘了这桩事情。”
说罢,拉过炕边的贾瑚,将一枚同样的护身符挂在了他的身上,“前些日子正逢佛诞日,我到寺庙烧香祈福,给墨儿和瑚儿各自求了个护身符,妹妹别嫌弃,好歹是嫂子的一番心意。”
张氏心中感动,微微一礼以示感谢。
张太太方才一直端详着张氏的形容,见她面色不错,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此时也微微一笑,向儿媳妇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说来张太太对贾赦这女婿并不满意,当日若不是荣国公亲自上门替贾赦求亲,自家又欠了贾家大恩情,他们如何能允得这门亲事。
可是待女儿进门,那荣国公夫人却处处为难珂儿不说,甚至还长幼不分,企图让二房的暴发户贾王氏当家作主,全然不顾礼法,让女儿受尽了委屈。
至于那恩侯也是个不中用的,居然不能维护自己的妻儿,要知道当初得知贾瑚生病且差点落水,他们夫妻有多么愤怒,日日睡不安稳,后悔把自家闺女推进了火坑。
“女儿知道爹娘疼我。”
张氏索性靠到母亲身边,撒娇道。
“珂儿,母亲知道你一贯仔细,但还是有几句话跟你讲讲,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张太太想起了丈夫的叮嘱,使了个眼色叫婢女带贾瑚去寻张墨,随即轻声与张氏分说厉害。
此时,贾赦正在岳父大舅子的威势之下战战兢兢,只一个劲儿地汲取经验,听候吩咐呢。
倒是张墨和贾瑚毕竟年少不识愁滋味,一番交流比划下来颇为投机,很快便亲生兄弟一般亲密无间,计划着同吃同睡去了。
“表兄,外祖父和舅舅到底要跟父亲说些什么呢?”
贾瑚虽年幼,但经过阴间和重生以来这段日子的提心吊胆,察言观色近乎成了本能,此刻便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长他三岁的表哥张墨,等他给自己合理的解释。
“这个嘛。”
张墨略有些迟疑,他也仅仅听祖父和父亲讲解一二,知道其中干系重大,自然不肯妄言,“咱们年纪还小,这事你可插不上手。”
“表兄还是告诉我吧,免得我胡思乱想,反倒于家里不利。”
贾瑚略发有些着急,挺了挺不算厚实的胸脯,昂然道,“我已经不小了,也该知些事理了,得顶起家里的责任,可不能当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子。”
“那我问你,两虎相斗,结果如何?”
张墨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翻出了一本杂谈来。
“当然是两败俱伤了。”
贾瑚不加思索道。
“那周遭又如何呢?”
张墨挑了挑眉,随即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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