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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裳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忙转移了目光,望向了别处。
气氛顿时便好似凝住了,让人呼吸都觉不畅,更加的浑身不自在。
捱了一会儿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开口嗓子都是哑的,“这位……大人,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白西楼只静静的看着她,“我想知道,程清歌为何成为了你的鬼使。”
幸好幸好,他原来是为此事而来。
玉无裳原本心神不宁怕这怕那的,现在这颗心才堪堪放了下来。
毕竟这是那人的胞弟,在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情况下,她实在是不愿被人看穿身份。
“我与程家大公子原也只是萍水相逢,因我懂些玄术,帮过他一些小忙,这才有了交情。”
玉无裳定了定心神,半真半假的道:“大公子此番遭此大难,我也实在始料未及,卷入其中绝非我所愿。”
她之所以如此尽心尽力的相助程清歌,本来是因为他是白东台的外甥。
后来事情愈来愈难掌控直至完全失控,她便只好送佛送到西了。
现在白西楼已然来了,虽然她并不了解这人究竟是何品性,但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劣迹,想来也是值得信任之人。
如此,还不赶紧推脱得干干净净从中抽身,更待何时?
白西楼却道:“姑娘既然懂得玄术能收鬼使,却半点灵力也无。
不知是何缘故?”
“……”
玉无裳顿时一阵卡壳。
良久,她才故作高深的轻咳了一声,“大概,是天生的吧。”
不管有多扯,她现在就不想与扶风白家扯上任何瓜葛,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冰山脸,他往这儿一坐,顿觉原本和煦的阳光都微凉了。
白西楼沉默了片刻,只低沉的道了句,“多谢解惑。”
他站起身来,推门便出去了。
玉无裳在他身后原本想问一句,我是否可以走了?但转念一想,这里是紫桑程家,可不归他管。
还不是她想走便走,现在程家都乱成一锅粥了,想必也没那闲心思去管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打定了主意,她原想立刻就走,但腹中实在饥饿,才起身便觉一阵头晕眼花,便又跌坐回了床上。
之前在那深山老林之中也没甚好吃的,那晚又折腾了整整一夜。
昏睡的这几日定然也不曾有食物进口,现在这嘴里都还觉得有些之前呕血时的腥气,令她的胃中顿时更觉翻江倒海,饿得难受。
挺了会儿尸,便听门外的走廊上似有脚步声渐而靠近。
玉无裳索性盖被闭眼,就装作还未醒时的模样。
推门进来的应是两名侍女,她们窃窃私语之声全都一字不落的入了玉无裳的耳中,这才让她有了如此定论。
这个说:“她怎么还不醒啊?我们还要照顾她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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