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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开致本想说自己同江少卿并没那种关系,可胡娘子余下的话却让她陷入了沉思。
嘉娘是跛足没错,若是她是被江星阔打瘸的,畏惧还来不及,哪里还能用那种口气对江星阔指指点点,呼呼喝喝?
这厢岑开致一盏杨梅酒下肚,面上泛红,胡娘子笑话她不胜酒力,也不耽误她小憩。
那厢江星阔也到了嘉娘名下的东海商行,一手的肉香味,没法子,只好先去河埠头洗个手。
洗了手回来,却见嘉娘和荆方正从马车上下来,倒是巧了。
见到江星阔,嘉娘不悦的道:“怎么又来查?泉九那天不是来过了?”
“那天你打他了?”
江星阔冷冷道。
嘉娘一愣,避开他的直视,有些底气不足的争辩,“谁叫他嘴里不干不净的。”
“他说什么了?值得你抽他两个耳刮子?”
“反正他说我相公坏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张嘴!
贱得很!”
嘉娘一抬下巴,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是了解他。”
江星阔冷笑着点点头,又看向荆方,问:“小白脸?还是吃软饭?更难听的,他这人也不会当面说。”
嘉娘气得脸红,却又微微有些气短,那日其实是她先拿话刺泉九的,泉九这才反击。
“下回你若有什么不痛快的,自己跟泉九打一场。”
江星阔看着荆方,很不客气的说。
这店里的伙计和客人明里暗里的都在看这场戏,荆方要脸,十分尴尬。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说你两句就受不住了?”
江星阔可不管他,斜了嘉娘一眼,道:“这又比得过泉九挨的两巴掌吗?亏得他只是嘴上厉害,若换个狠辣的,即便为着不能打女人忍下了,他街面上人脉广,背地里使些阴招,你又奈何得了?还是要告御状?”
御史台文官清流,说得好听,上能奏请天听,下能监察百官。
可荆方一个八品下的监察御史,谁又把他放在眼里?
江星阔忍了嘉娘多时,今日算是不客气了一回。
他报出几个死者的名讳,把佩刀往桌上一摆,道:“哪几个中人管这些个人的买卖,都给我叫过来。”
嘉娘捏着帕子垂泪,眼泪都擦不完,荆方则温声软语的安慰她,江星阔看着觉得无趣,敲了敲桌子催促。
这种买卖算是大单,总不会落在一个中人手里。
江星阔一来,客人就走了大半。
这下连接待的中人也被抓了过来,铺子里哪还有生意?
嘉娘沉着脸,却没有说什么。
江星阔看着眼前几个高矮胖瘦各不同的中人,想了片刻,道:“你们的管事是谁?”
荆方道:“刘管事出去接待贵客了。”
“找个人换他回来。”
江星阔反正肚子填饱了,勾勾手指让人看茶。
“快些去,不然今日一笔买卖也甭想做了。”
嘉娘如是说,底下人就紧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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