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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话的紫菡院女弟子又道:“初时秦嫔还不知这男子气息出自何人,不过到了此处,却再无疑义,便是孤山先生面前这位锦袍男子的气息。”
池棠身上穿着董府二公子相赠的锦袍,此刻站在孤山先生面前,心里砰砰直跳,那一晚与灵风口舌交缠,热烈激吻的情景又浮现在脑中。
自己到现在还不明白,当时是如何这般迷情乱性的,常常暗自赧颜羞愧。
现在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却又如何分辩?况且这确是自己做下的事,自也辩无可辩,不由低垂下了头,不发一声。
孤山先生看着池棠,嘴角微微冷笑:“铁证在前,无话可说了罢?伏魔道中人,却被那女妖美色所惑,致与那女妖交媾,美色春情于前,将行止操行尽抛除……”
池棠霍然抬头:“我不曾与她交媾!
只不过……只不过……”
嗫嚅着再难启齿,怎么说?说自己意乱情迷,只是搂着她一通乱摸乱吻?
孤山先生抬眼看了看侧旁的紫菡院女弟子,那说话的是紫菡夫人的二弟子秦嫔,施药救人的事体正是由她经手。
秦嫔皱了皱眉头:“秦嫔只闻男子气息,察觉那女妖毒性未消,刚以玄功解毒,那女妖苏醒过来,立时化作一阵绿烟而去,如非俞师兄在一边,秦嫔还不知她竟是虻山的精怪呢。”
这话一说,也就是承认灵风究竟有没有与人交媾,还不曾查实。
池棠喘了口粗气:“是也,既然毒性未消,可知池某绝不曾做下那龌龊之事。”
“龌龊?”
孤山先生笑道:“那唇舌间,肌体上,你遍留自家体气不知龌龊不龌龊?”
池棠一时无语,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怎么让人相信自己没做下那事?
“汪!”
一记犬吠将众人的视线都拉向了山石之下。
无食挣扎着站了起来,刚才孤山先生的虚空扼杀之术可把他伤得不轻。
“汪……咳咳咳……”
无食嗓子显然还没恢复,叫了几声就好一阵咳嗽。
而后,就是顺理成章的四字经开场白:“娘妈皮的!”
在场众人惊诧的看向无食,妖魔会说人言原本司空见惯,但是众人是把无食当做普通黄狗看待的,在没准备的情况下,听到这只黄狗说话,而且还是粗鄙不堪的脏话,自然是吃惊不小的了,只有那定通和尚仿佛早知道一般,合什不语,看着无食的眼光满是暖暖的微笑之意。
“那晚上我……咳咳咳……可都在边上看见的,啥也没做,人家是正人君子,娘妈皮的!
个老家伙……咳咳咳……差点掐死我。”
无食一直憋着没说话,现在看到池棠遭人冤枉,这个义气是要讲的,不顾喉头扼伤未消,立刻出声相助。
薛漾眉头一横,也要说话,却被嵇蕤拉住,嵇蕤知道这师弟也是少年人路见不平的性子,可别对孤山先生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来反而横生枝节。
拉住薛漾后,嵇蕤自己上前拱手,对孤山先生道:“这位池兄是江湖豪侠,又是南方乾君化人,决不是浅薄好色之辈,我等可以作保,池兄只是为那女妖推宫过血施救,不曾有交合乱性之实。
若非如此,我等也不用这般急匆匆马不停蹄赶来此处了。”
孤山先生负手一笑,边上俞师桓冷笑道:“尔等皆是一路,作保算不得数!
早说你们与妖魔有私,尔等还要百般抵赖!”
无食有些来火,这些鹤羽门中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喉头渐渐恢复,说话不成问题,于是蹬蹬蹬跑前几步,狗脸一副挑衅的模样:“娘妈皮的,你这小白脸还他娘这么操蛋说话?信不信我让你裤子再掉一次?我告诉你哦,这次我就让你内里全部都掉下来,让大伙儿看看你卵蛋长成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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