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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暂时休憩在一处避风木屋里。
靳雨青盘着睡了两天,仍没有任何灵力释放的迹象,不过已经可以以妖力传音给沅清君。
第三天他就待不住了,拖着长长的蛇身从木屋角落一个破口处游出去,四下一望,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眼前白茫茫一片,腹下雪层几要漫过人的小腿,更是湮过他这一条碗口粗的蟒身,只能直起身子扭转头部,打量这个奇异的秘境。
四周静谧安和,完全不似有什么妖魔鬼怪的模样,目尚可及之处还能望见一片低矮村屋。
沿着木屋绕了一圈,感觉自己整条蛇都被冻得不会扭动了。
萧奕在屋中打坐凝息,脑海中听到几声呼唤,睁开眼便看到屋外一条青黑大蟒,不知何时出去的还跑了那么远,正僵硬着身子在雪地里拖行,蔫耷耷着脑袋,闪着金黄竖瞳向他求救。
不多时就真的垂在雪里,不动弹了。
萧奕皱了一回眉,把无欲挂在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雪地里,弯腰把他抱起来。
可这蛇毕竟是千年大蛇,忒粗壮了些,他一人两只手也揽不住,只好无奈道:“叫你好好化形,你偏出来受冻。”
说着将外衣敞开裹住他,轻轻拍一拍他的脑袋,“不能睡,缠着我。”
靳雨青听言老老实实地把身体缠上去,并不多作怪,冰凉的头耷在沅清君的肩膀上,偎着他极暖和的脖颈。
这不知名秘境看着安全,其实却古怪,否则怎能让一只千年的大妖魔修逼得化不了人形。
萧奕回头望了一眼栖居的破木屋,决定先离开此处,往前走走看。
一边用灵力烘着给大蛇取暖,一边抱着条又凉又粗的蛇尾踉踉跄跄地在深雪中往前走。
靳雨青中途睁开眼,用蛇信舔了舔他的耳朵,传音道:“抱歉啊,我拖累你。”
萧奕往上托了托他,让他缠的更紧些,反倒心平气和地说,“不妨,你不念叨我还是挺好的。”
“……”
走了一段距离,村舍已近在眼前,只是雪层依旧很厚,迈不开腿。
萧奕见他精神萎靡,竟与他说起话来,转移他对寒冷的注意,道:“我想起小时候,有一年冬天,也见过像你这样一条青蟒。”
“嗯?”
靳雨青抬头应道。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大蛇,正咕噜转着眼睛认真听自己说,才继续道,“它也被冻坏了,身体嵌在冰里出不来,我把它凿了出来。”
“然后呢?”
萧奕顿了一会,道:“没有然后了。”
靳雨青埋怨:“好没意思!”
“嗯,是挺没意思的。”
靳雨青挂在沅清君身上,尾巴拖在身后的雪中,划出长长一条痕迹,他回头看了看,传音笑着编道:“你这个故事应该这样。
你救了那条蛇,蛇修炼成一个玲珑娇娥回来报恩,然后你们相爱。
后来不知打哪来了一个臭道士,非要把你家娘子收了去。
你誓死不肯,那蛇妖却——”
他讲着讲着忽然不说了,吐着血红的信子发呆。
萧奕低头问道:“怎么不继续了?却怎样?”
靳雨青懵懵懂懂答道:“……他咬了你一口”
沅清君一时失笑,好奇追问下去:“她为什么要咬我?”
大蛇不答,盘旋着身子绕到他的颈上,蛇头拱进萧奕的领子里,用信子去舔舐他那一对圆圆的陈年伤口。
半晌才伸出头来,对萧奕说:“我也有一个故事,你听不听?”
“你讲罢。”
靳雨青整理起思绪,慢慢说来:“说有一条蛇,马上就能化形的时候,突然一年天降灾雪,整座山里都结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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