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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喜欢这样。
哥哥的人生,明明比自己的重要,不是吗?
——
父母之爱是毋庸置疑地本能存在。
或许其它的困扰不会让白原离开自己的工作,但儿子的任性还是逼得这个父亲正视曾经的武断,几经打听,终于在十多天后找到了白庄生的踪迹。
已经带着妹妹适应新生活的庄生满身提防之意,在难免微显凌乱的出租屋门口皱眉道:“爸,你来干什么?”
福兮正趴在卧房做数学题,不禁为之竖起耳朵。
“不要继续耍孩子脾气了,回家去吧,就算你无所谓,阿福也禁不起折腾。”
白原叹息,他的鬓角眉梢已经泛起苍老的灰。
白庄生仍旧堵在门口:“不是你叫我滚的吗?”
“你为什么非要如此偏激呢,难道虚拟机的意义,不比一两个人更重要吗?”
白原的价值观是属于科学家的残忍与纯洁,他皱眉道:“而且我也不会在不安全的状况下伤害阿福,她是我的女儿。”
“你真的把她当女儿吗?”
白庄生问道。
“当然。”
白原坚定点头,
白庄生说:“那就死了让她做实验的心,你都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折磨?”
白原不理解儿子的想法。
或许是保护阿福的愿望过于强烈,白庄生对很多事情都有疑虑,但他不想影响妹妹的心情,害怕她听到更多秘密,便顺势关上门,和父亲走到外面去争执。
这时,一直在意着的福兮立刻放下笔,悄悄地溜出去尾随在后面。
她的心态很单纯,只是希望生活能回归原来的幸福轨道。
白原和庄生一直走到小区的空地处,才停下脚步。
这位严谨的科学家难得激动,声音比平时大了很多:“她当然是真的有心脏病才要做那几个手术,你把爸爸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了?难道我是个阴谋家吗?阿福不能做剧烈运动、按时吃药之类的,不是嘱咐过你很多次吗?”
“你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你什么时候真正管过我们?”
白庄生反问。
“是的,也许我不是个称职父亲。”
白原承认。
“你最好把也许两个字去掉。”
白庄生这般回答完,发现在不远处站着的妹妹,不禁收起情绪道:“阿福,你回房间去,不穿外套又要生病。”
“别吵架啦。”
福兮不放心地讲了句,才慢腾腾地往回走。
好像每座城市,都因崩溃的环境而变得灰蒙蒙的。
她生命里唯一的亮色,就是白庄生。
真的不情愿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哥哥染上愤怒、怀疑和悲伤的黯淡。
只要他开心,其实怎么样都好。
否则,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
不得不回避谈话的福兮不知道白氏父子究竟商量了什么,但是那天庄生是独自回来的,并且立即开始整理兄妹两个人仓促的行李。
“我们要回东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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