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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想了想,唤来何妈妈问道,“这几日,我交你们的差事办的如何?”
一边奉茶的红莲愣了一下,心道,“小姐几时吩咐何妈妈差事,我竟然不知道?”
何妈妈却脸无异色,回道,“小姐,这几日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奴才,老奴多有接触,发现当真有古怪!”
阮云欢接过红莲手里的茶,点头说道,“说来听听!”
何妈妈道,“闻说这府里的奴才,十年以上的老人儿也就管家和老夫人身边的罗妈妈,再就是夫人带进府来的两房陪房。”
阮云欢抿茶的手一停,说道,“夫人的陪房也就罢了,常管家和罗妈妈,你知道些什么?”
何妈妈道,“管家原是老爷年轻时的书童,一直跟着老爷,后来娶了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叫什么香雪的!
而罗妈妈原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本来嫁给了田庄上的管事,可惜那管事亡故,罗妈妈年轻守寡,也没有生养,便留在老夫人身边伺候。”
红莲这才想到,刚进府第一天,阮云欢曾经吩咐她们多和府里人接触,却没想到这是一桩差事。
阮云欢沉吟未语,白芍一边诧异道,“寻常人家,奴仆自然是用的长久的牢靠些,相府虽然比不上那些名门旺族,但老太爷曾是帝师,老爷做丞相也有十五年了,也算盛极一时,府上怎么竟会没有几个老人儿?”
何妈妈道,“正因如此,我才觉得这其中必有古怪!”
阮云欢点头道,“你们能想到此节,也算不易!”
想了想,说道,“红莲,你唤赵承来,我有事吩咐!”
红莲刚刚出去,就听门外小丫头回道,“大小姐,老爷命了人来,请小姐到书房去!”
阮云欢挑了挑眉,眸光微冷。
白芍低声道,“小姐,难不成是今天太子府的事,夫人说了什么?”
阮云欢冷笑道,“纵说了什么,又能怎样?”
吩咐白芍寻了件鲜亮衣裳换上,重整了妆容,才施施然向前院里去。
阮一鸣正和管家常青说话,见阮云欢进来,便停了口,向她上下打量一眼,说道,“方才闻说太子府出了大事,你妹妹受了惊吓?”
阮云欢见他脸色有些阴郁,张嘴又只问阮云乐,心底便是一冷,淡道,“不过是几个强盗进了太子府,已经全部伏诛,当时女儿不在厅里,妹妹是不是受了惊吓,云欢并不知晓!”
阮一鸣冷哼道,“你可是带着十二个护卫,难不成你的护卫便只护你一人?”
阮云欢挑了挑唇角,淡道,“爹爹说笑,太子府后宅岂是护卫能进入的?莫说护卫全部留在前院,便是丫头也只能留在二门,莫说救护母亲妹妹,女儿也是自个儿逃出来的!”
阮一鸣见她一双眸子里满是淡漠,不觉胸口一窒。
要说此事怪她,也确实牵强,但想到方才秦氏的一通发作,又不觉头疼,只得放缓语气,说道,“云欢,府里眷养护卫,本就为了保护主子,你一个女儿家,纵然出门,这些人也不能处处随身带着,既然不能随时护你,又何必养一干闲人?”
原来,还是为了自己的十二护卫!
阮云欢扬眉,目光定定的望着阮一鸣,问道,“那依爹爹之意……”
阮一鸣微一迟疑,说道,“你若觉得送了回去会伤了老侯爷的美意,倒不如将这干人散入护院,或是派了旁的差事!”
这是要将这十二护卫分解啊!
阮云欢心底冷笑,眼睫垂下,掩去眸子里的嘲弄,轻声道,“他们追随云欢一场,云欢断断不能令他们沦为杂役,若果然不能留,也当设法给他们谋个前程!”
“谋个前程?”
阮一鸣愕然,“你一个女儿家,如何给他们谋前程?”
阮云欢道,“只要替他们除去贱籍,再赏些金银,令他们自立门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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