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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安侯府一场争执之后,阮一鸣和秦氏都没有料到阮云欢竟然会直接回相府。
当秦氏赶回来之后,闻老夫人屋里的丫头来报,阮云欢虽然和老夫人单独说了会儿话,但从院子里听到的只言片语,似乎是阮云欢向老夫人诉说什么委屈,被老夫人劝了出来。
这是在告状吧!
秦氏冷笑。
阮云欢以为在老夫人面前告自己一状,老夫人能替她做主吗?当真是痴心妄想!
就算她有靖安侯府撑腰,可是公孙一门的人,总不能管到相府来!
将心放下,心里又暗暗咬牙。
这一回没有将阮云欢收拾掉,反而搭进了自己的亲侄女儿,弄得大嫂也对她冷言冷语。
总要再想个法子,出了这口气才行!
还没等她想出计谋,就听丫头来回道,“夫人,大小姐去了前院书房!”
“书房?”
秦氏皱眉,难道这死丫头还要在相爷面前靠自己一状?
阮一鸣不同于老夫人。
老夫人心里就算恨她入骨,可她捏着她的软肋,她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可是阮一鸣对这个女儿虽然不如何亲近,但从这些日子看他的做法,似乎对她多少有些愧疚。
如果那死丫头真的告上一状……
心里想着,就有些坐不住了,秦氏起身带着丫头向前院里来。
刚到书房门口,就听阮一鸣的声音无奈的道,“云欢,你性子是不是太急了,容爹再想想!”
“爹!”
阮云欢不满的声音传了出来,“爹爹要我散去十二护卫,云欢立时照做,如今只剩下赵承一人。
旁人走的时候,云欢赏他们的银子,可一文都未向爹爹伸手,如今不过是要瞧瞧自己的东西,爹爹为何这样推三阻四?”
“又什么是大小姐的东西?”
一听阮云欢说的似乎不是今天建安侯府的事,秦氏顿时有了底气,挑帘就迈了进去。
“夫人!”
站在阮一鸣身后的管家常青躬身行礼。
阮云欢从书桌边的椅子里站起,向她行了一礼,脸上似笑非笑,说道,“母亲来的正好,云欢正与爹爹商议,要去瞧瞧城里的那几处院子!”
“什么院子?”
秦氏挑眉,眉目间闪过一层凌厉。
阮云欢抬头与她对视,不惧不怒,淡淡道,“便是我娘亲留下的那几处陪嫁的院子!”
秦氏向她怒视,说道,“不是说以一月为期吗?”
阮云欢听她承认以一月为期,不由抿唇忍笑,挑眉道,“一月为期,是说一个月期满,将庄子、店面和院子全数交给云欢,如今云欢只是要去瞧瞧,怎么就不行?”
秦氏脸色阵青阵白,转头向阮一鸣唤道,“相爷!”
阮一鸣耐着性子劝道,“云欢,既说了一个月,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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