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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郭剑松开了箫伊人,两人坐在了凉亭残缺的石栏上,“你昨天和人交手了?”
郭剑已是握住了箫伊人的手,纤纤的玉指上有着红丝般的刻痕。
被郭剑握着手,箫伊人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脸色微红,“我以为是龙和南斗伤了你。”
她垂下了头,低声道。
“伊人,以后不要做这种蠢事!”
看着箫伊人的手,郭剑心疼地道,“上药了没?”
远端看着这一切的燕屠歌,忽然觉得这样才更适合郭剑和箫伊人,轻叹一声,他走了,向武耀城报信的人已经出发了,他不知道到时若是郭剑的伤势不能治好的话,郭然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出来。
“好香啊!”
一股粥香忽然弥漫在了院落中,而郭剑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抬头看去,却发现丑虎正自端着一支大锅走了进来。
“兄弟,喝粥。”
丑虎洪亮的声音让他心中一暖,他拉起了箫伊人,三人就坐在一片废墟中,喝起了粥。
兰陵王府邸内,站在父亲的书房内,齐陵王有些心不在焉,兰陵王是个威武的老人,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看着失神的孩子,他轻轻地咳了一声,“霜儿,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齐陵王醒了过来,他将心神收束了回来,然后看向了父亲手上的玉牌,不解地道,“父王,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我去拦截慕容恪,还要对外说这枚玉牌失窃了?”
“慕容家慕容垂和慕容恪都是一代天骄,可惜天无二日,他们注定不能相容,我让你去无非是摆个姿态,让慕容恪以为我们已与慕容垂有幕后协议,让他提早与慕容垂决裂罢了。”
兰陵王把玩着玉牌,“至于这枚玉牌,你知不知道它虽名为长生,是天下有名的珍罕之物,可是却也是祸主之物,慕容家送这块玉牌给我,并没安好心。”
“祸主?”
齐陵王的脸上露出了疑惑,他并不相信鬼神之说。
“有些东西,你不信并不代表不存在。”
看着有些不以为然的孩子,兰陵王笑了起来,突然他问了一句话,“那位弹铮的沈先生伤势如何?”
“他受伤了。”
齐陵王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
“霜儿,有些事你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兰陵王站起了身子,“你那位沈先生大概对你隐瞒了身份,爹希望你用真面目见见他,如果他不选择隐瞒的话,爹不会阻止你的。”
“爹,我。”
齐陵王的神情变得有些慌乱,他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霜儿,你知道天下对爹来说,并无意义,爹在意的只是你的幸福罢了。”
兰陵王摆了摆手,“你去吧!”
书房内,兰陵王一个人躺在太师椅内,眼睛眯了起来,“武威王,你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呢!”
他口里自语着,北齐最大的两股暗势力天策和真龙,幕后的真正主人真是武威王和北齐皇族,这些他清楚得很,他们心中打的算盘他也很清楚,不过在女儿的终身大事解决以前,他还不能轻举妄动,想到那位曾经的旧相识,他笑了起来,“老朋友,希望你的孩子能让霜儿满意,否则的话,我并不介意你的愤怒和疯狂!”
低语间,那枚玉牌已然翻在了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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