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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季玉泽弯着唇,手指撩拨着银铃铛:“你又不是安大夫,况且我喜欢你,不会杀你。”
此话一出,把她整不会了:“喜欢我?”
侧面的玲珑镂空窗外的蝴蝶绕花而飞,有一只驻在窗棂处,翅膀时不时一颤一颤。
他看了一眼:“嗯,你跟小白一样讨人喜欢。”
好吧,敢情他们不在同一条线上,说的喜欢不是一回事,而且,能不能别把她跟死去的小白放一块?
扶月咽了咽唾沫,试探地问:“那你以后都不会杀我?”
实话说,大多数人都怕死,她不免俗,亦怕死。
季玉泽还在看她,苍白指尖划过她指缝,似有似无地插.过,细细地把玩着,话语慢半拍地接上。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也是。”
扶月颔首。
自穿书到现在,扶月好像终于弄明白为何系统先前给了两个选项。
一是让季玉泽爱上她,二是让季玉泽心甘情愿地娶她。
在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她大概能察觉到他貌似不会爱人,也不会共情,世人于他来说如过眼云烟。
一个近似冷血动物之人怎会动心?
意味着她将永远得不到他的爱。
扶月呼出一口气,顿觉压力山大:“我不会砸这个银铃铛的,你拿回去罢。”
季玉泽一根指尖尚勾着银铃铛的一条银链,轻轻一动,撞击声又起。
她抿唇,感觉那被勾着的银链似自己般。
他垂头看着银铃铛,看得略出神。
由于季玉泽浅白色的直襟长袍领口微松,再加上今日束发用的是玉质极佳的墨玉冠,没有坠下来的发带,露出好看的脖颈。
四周空气满是吸引人的木兰香,扶月看着他,眨了几下眼。
季玉泽沉默。
居然忍住了诱惑,是聪明吗。
若不然,她说的字字句句皆是发自内心之言。
忽然觉得有意识且聪慧的傀儡,好像也挺好的,可是......也得确认一些事。
良久,季玉泽才将视线从银铃铛身上挪开,笑得亲昵:“月娘。”
掌心银铃铛捂热了。
扶月其实不太想他抽走银铃铛,毕竟这玩意儿在自己手上最心安。
他微微抬起眼,依然勾着浅浅的笑:“你先拿着,两日内,若是你改变了主意,便可以随时把它给砸了。”
思来想去,扶月应了好。
片刻后,季玉泽站了起来,银铃铛链从手滑落,叮铃叮铃,像是能敲进人的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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