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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桥对这些事是真不关心,和乔时插科打诨他没问题,一聊工作他就不行,才聊了一个多小时他就直犯困,边打着哈欠边道,“说实话,这种事没人比五哥能做主,也没人比他了解。
你就听我一句劝,去找五哥,有他在,什么都不是事儿。
我不行了,我得睡会儿,你也早点睡。”
想挂电话,又想起沈遇找她的事来,估摸着老七也调查得差不多了,也就秉着将功补过的心思干脆推了两人一把,“你今晚就哪都别去了,好好在酒店休息,晚安。”
————
乔时挂了电话后还在想工作的事,又开电脑拟了份调研计划,发老三工作邮箱发了个邮件。
和沈遇方面联系的事本来不是她负责,团队另外有外联的工作人员,但因为她提前来探路了,又是大过年的,这种事自然落到了她身上。
乔时是以项目组名义发的邮件,没署自己的名字。
发完邮件她便先去洗漱了,人刚从洗手间出来便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
乔时拿过外套披上,边擦着头发边往门口走,从猫眼往外看了眼,看到乔泽时也就顺手打开了房门。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
拉开房门时乔时忍不住问了句,下午到酒店后她便约了沈桥出去了,回来时敲他房间没反应,她还以为他睡了。
“刚醒。”
乔泽站在门口,没进来,只是看她,“吃过东西了吗?”
“嗯,吃过了。”
乔时回来时顺道给他打包了晚餐,他房间没敲开也就拎回了她这边。
“我刚回来时给你打包了份快餐,要不我找服务员给你热一下吧。”
乔时说着转身回屋拿。
乔泽看都没看,“别忙活了,就你的品位,东西能吃吗?”
“……”
乔泽也不管乔时怒目圆瞪,“我下去找点吃的,要给你带份宵夜不?”
乔时晚餐也没怎么吃饱,牛排才吃了三分之一不到就被沈桥的慌慌张张给吓跑了,也就点点头,“好啊,给我也带一份吧。”
“嗯。”
乔泽点点头,倒没说她什么,“一个人在酒店注意安全,别乱跑。”
叮嘱完,这才放心下去。
乔时是早习惯乔泽这种时不时把她当孩子的心态,看着他走了才关上门,往里屋走,没想到走了没几步门铃声又响了,乔时当乔泽没叮嘱清楚,又要回来继续唠叨了,也没往猫眼外望,只是忍不住道,“哥……又怎么了啊?”
手也很顺道地拉开了门,慢悠悠地侧抬头,待看清门口站着的男人时,整个人瞬间僵住,全身血液直往头顶上涌,但很快反应过来,手就着还握着的门把用力一甩就要把门关上,但动作不及沈遇迅捷,门板合上的瞬间,沈遇那只宽厚的手掌倏地扣在了门板上,稳稳牢牢地扣着,铁钳一般,乔时完全推不动那扇门。
乔时心里一慌,松了手,转身就想往里屋跑,人在恐惧达到顶点时完全无思考能力可言,只本能地想逃离。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其实刚开门那一眼,沈遇面色很平静,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愠色,但她就是莫名地在这种平静中被深深的恐惧攫住,然后不顾一切地想将这种恐惧阻隔在门板之外。
但她怎么可能是沈遇的对手,在她弃门而逃不过短短一瞬,从门被推开再到被关上的短暂时间里,她整个人已落入了沈遇手中。
他从身后抓住了她,很敏捷很利落地,从身后将她整个人抓困入怀中,乔时吓得几乎尖叫,这种被从背后制住的方式,她看不清他的神色,这种什么也看不到的恐慌放大了她的恐惧,她几乎将身子蜷缩成了一团,甚至是止不住的发抖。
然后在这种莫名的恐惧里,沈遇低沉的嗓音从她耳边徐徐传来,“乔时,你跑啊,你再跑!”
乔时真被他吓坏了,缩着身子,甚至不敢回头看他,恨不得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像蜗牛一样,躲到壳里去。
偏沈遇不放过她,将她吓得挡住耳朵的手缓缓拉了下来,抵着她耳边徐徐道,“这会儿知道怕了?那天撩我的胆色哪去了?今天撂我电话不是挺干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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