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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为奴为仆（第2页）

说话间，张狂的气息有些凌乱，眼神也显得格外游离——不能怪他如此激动，因为马行空接下来的回答很可能涉及到一些上界隐秘问题，关系到他此生唯一的追寻。

看马行空似乎并没有立即将自己杀死的念头，君莫愁便立即冷静了下来，甚至暗暗将注意力集中到两人对话之上，开始将自己的计算和思考能力提升到极致，分析两人的性格特点、需求和大局，想要以此来谋求一线生机。

“杀了蓝姬之后，我就和他打了一架。”

马行空随手一甩衣袖，他的眼神在君莫愁的身上反复扫荡着，双眸之中蓝色的流光不住闪烁，配合着那金色的眼神光圈，看上去显得格外渗人。

与神打架？

听到他这拙劣的用词，张狂和君莫愁同时打了个寒颤，他们都不是蠢人，知道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之后，一旦开始战斗便是你死我活，甚至两败俱伤，很少出现不分胜负的局面，马行空现在没事，那岂不是意味着……

“蓝姬死了，蛇神也死了？”

君莫愁艰难无比地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了崩塌毁坏的迹象，看着马行空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忌惮。

张狂的表现和他大体相同，但眼里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狂热味道，就像已经看到自己的理想将要得到实现的狂信徒一般，精神力前所未有的波动跳跃了起来，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在下一刻就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过于剧烈而伤到大脑变成一个白痴。

在片刻之间，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可以决定他未来一生道路的决心。

“蛇神没死，只是相互奈何不了对方罢了。”

马行空快如闪电般地伸出手按在了君莫愁的丹田上，闭上双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过梁子已经接下来了，总有一天，我会去上界找他讨回这场因果的。”

被人用手按在了修行者最关键最脆弱的丹田部位，君莫愁差点就没有忍住自己还手的欲望，但强悍的心性还是让他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他明白，对面这位是可以与神一战的存在，没有了蓝姬的配合，就算自己再强上一倍，也未必能够从他的手下逃脱性命。

“对于本命世界的凝练极有章法规律，每杀一个敌人就可以增加一份自己的力量，潜力算不错，你应该高级位面里诞生的吧？叫什么？”

马行空开口的时候，他眼里的蓝色数据光芒已经停止了流淌，似乎完成了演算。

“君莫愁，祖籍——高等位面：兵狱，不过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君莫愁脸上挂习惯性的笑意，老老实实地报出两个震撼小千世界的名头。

兵狱兵狱，顾名思义，便是在兵法一道上发挥到极致的位面，战争连年不休，在这小千世界里的名头甚至不下于天堂和地狱这两个在地球神话传说之中流传已久的位面。

对于曾经的高等位面，这些日子和张狂交流许多的马行空知道，这是因为位面空间承受不了多名强者们太过强大的力量冲击而粉碎崩裂，而导致的坍塌消亡和降级。

每一个存在生命的世界都是有等级之分的，其中详细的规则划分十分繁琐，但所有的规则都有一个核心——以空间化兵的小千世界巅峰强者为判定标准，能够承受一名巅峰强者全力释放威能的位面，则能算是低等位面；能够承受三名的，是中等位面；能承受六名的，是高等位面。

以前的地球，只能算得上是低级位面罢了。

现在则正是在从最低等的存在向着中等位面过度着，别看它现在地域这么辽阔，就算是咫尺天涯境界的强者也需要花上数十年的时间才能勉强跑一个来回，但之前的战斗如果发生在地球上的话，恐怕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那身为高等位面的兵狱坚固无比，它的消亡肯定有着独特的精彩故事，但马行空并不打算去询问追求，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隐私和秘密，他也没有那个闲心和君莫愁分享秘密，于是直接说道：“地球上有一句古谚，叫做：成王败寇。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肉戏来了！”

君莫愁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但却心神一凛，眼睛不由自主地微微眯了起来。

“一条路，现在和我签订魂契，永生永世为奴为仆，若有半点异心，立刻万魔噬体而死！”

“另一条路，现在立刻就去死，成为华夏图腾的养分！”

马行空的两句话，如同两根烧红的千斤烙铁直接压在君莫愁的心口上，势大力沉，如火如荼，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听到这个艰难的选择题，张狂眉心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想到自己当初签订下的魂契内容和这相比，宽松的不是一星半点了，此刻他竟然生出了一种荒谬的庆幸感。

“我……和你签订魂契。”

君莫愁做了一个绵长的深呼吸，好像周围真的有空气似的。

他并没有傻乎乎地问有没有第三条路，形势比人强，阅人无数的他一眼就看的出对面这个看上去温润如玉的男子本质是多么的心狠手辣，所以只是迟疑片刻，就选择了一条再也不可能回头的道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