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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被这动人的情话,发酵成了缠绵的深吻。
芜歌也道不清,她与这个男子之间,到底是谁在谋心谋情了。
这个男子,每一句话,每一桩事,分明就是谋心高手。
两人离开云中的这处洞天,已过了晌午。
回到军营,狼烟早已熄灭,虽然空气里依旧弥漫着战争的残忍气息,军营倒是清扫干净了。
整个柔然军营,都成了大魏军事的战利品。
柔然的五万精兵,死伤不计,幸存的都在大檀兵败被擒后,不战而降。
这些柔然俘虏,早被楼婆罗安置妥当了。
芜歌随着拓跋焘回营时,这里的帅旗早已成了“拓跋”
。
他们草草吃了午膳,拓跋焘便率领一队亲兵,开往云中城。
因为芜歌在,拓跋焘便没骑马,而随她坐在马车里。
云中城的子民,多是草原民族。
芜歌那身睡袍,出山洞时,就换下来。
她都不清楚,这个男子究竟是何时吩咐亲卫为她找来这身蒙古女子的衣裙的。
芜歌虽身着蒙古长袍,却还是披散着长发。
这样混搭着,别有一番韵味。
拓跋焘歪倚在车厢里,一眨不眨地看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朕的阿芜生的真好,连头发丝都是好的。”
芜歌娇俏地白了他一眼,抽过他掌心的那缕青丝,鹦鹉学舌的轻嘲口吻:“我的拓跋真的很无赖。”
拓跋焘闷笑出声,继而哈哈大笑。
他一把揽她入怀,揉了揉她的脑袋,当真有种爱她入骨的感觉:“朕的阿芜太可爱了。”
两人打情骂俏地拿着肉麻当情话,很快,就抵达了云中城府。
云中城,地处更北方,城墙和建筑混杂着柔然、鲜卑和蒙汉各族的风格,虽然被战火毁了大半,却还是能窥豹一斑和平时期的富庶和繁华。
芜歌由拓跋搀扶着跳下马车,便四下打量起这座城来。
“阿芜若喜欢各地不同的风景,朕改日便带你好好瞧瞧。”
拓跋焘一眼就看懂了身侧女人的心思,笑着投其所好。
“嗯。”
芜歌毫不含糊地点头,“我是还没好好看过草原、戈壁和沙漠呢。
难得来了,自然是要瞧瞧的。”
拓跋焘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牵起她的手,便往城府府门走去。
“皇上。”
楼婆罗压着嗓子,有些不要意思地凑了上来。
拓跋焘住步,不悦地看向他,脸上写满“你真不懂事”
的表情。
楼婆罗低垂着眸子,尽力降低存在感:“皇上,大檀在囚车里撞牢笼,想要自尽,撞得不轻。”
拓跋焘神色更加不悦:“撞就撞吧,撞死了,朕也省得跟柔然那群混球谈判了。”
他说完,牵着芜歌就跨入了府门。
楼婆罗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俘虏敌国的皇帝,自然是可喜可贺之事,揪着这样的俘虏,割地也好,赔款也好,怎样都好,犯得着让他撞死吗?不过,他跟了主子这么久,自然晓得主子为何恼了大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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