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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出现伤亡,怕是难以收拾。”
此言一出,截教众门人无不惊骇。
李靖分明正与张奎和高兰英夫妇激战,但这番话却说得流畅自然不显一丝滞涩,若是闭上眼睛去听,竟与日常闲话毫无区别。
仅从这一点,便知他话中“留手”
之语绝非虚言。
以此观之,这年不过十八岁的李靖未免厉害得实在过分。
殷受则脸上微微变色,他关注的却是李靖话中之意。
因为早年的一点心结,他确是有些乐于见到李靖受些挫折,所以在到场之后并未第一时间制止这场乱事,甚至默许看高兰英上前与张奎联手夹攻李靖。
但此刻李靖已将事情点破,若自己依旧一言不,只怕要贻人口实。
日后闻太师乃至父王得知此事,怕是要对自己生出看法。
想到此处,殷受终于开口道:“三位将军住手!”
李靖和张奎、高兰英心中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各自收兵器撤步抽身。
“李将军,你来告诉本王这是怎么回事?”
殷受大步上前,站在遥遥对峙的双方中间,面色不善地质问李靖。
李靖先躬身施礼,而后不卑不亢地答道:“事情的经过如何,末将也正想弄个清楚。
末将赶到之时,正看到魔礼寿向我这两个劣徒放出花狐貂,方弼和方相为图自保,遂施重手伤了那畜生。
魔家另外三位因此大怒,各自取出法宝要下死手。
末将不得已之下,便出手将他们三个制服。
这时张奎将军赶到,不容分说拔刀便与末将厮斗。
后来的事情殿下应该都知道了。”
魔家四将都只受了些皮肉之伤,在敷用了随身携带的灵丹后便即痊愈。
重伤的花狐貂也被魔礼寿以丹药稳住伤势后,收回豹皮囊内修养。
他们听到李靖三言两语之间,将所有的责任推到自己兄弟头上,心中大是不忿。
魔礼青出言争辩道:“若非方相伤了我四弟,他又如何会放出花狐貂?”
李靖淡淡地道:“军中都是烈性汉子,彼此若有矛盾,拳来脚往打得鼻青脸肿也属寻常之事。
可是打不过人便骤下狠手欲取人性命,就有些过分了罢?”
魔礼青无言以对,愣了一会儿才强辩道:“即便如此,今日之事的起因也是方氏兄弟的不是,谁教他们不肯将领到的酒肉让出了给我们?”
“魔将军此言好没道理!”
李靖哑然失笑,“先来后到的规矩人尽皆知,方氏兄弟先来一步已经将酒肉领了,凭甚么就该拱手相让?”
魔礼青理所当然地道:“今日太子殿下要来我兄弟营中,酒肉自然该紧着我们先……”
“咳……”
殷受见事情扯到自己的身上,干咳一声打断魔礼青的话,心道若被人知道这场乱子的起因是魔家兄弟为给自己争一餐酒肉,岂不成为天大的笑柄,忙开口转移话题,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尽可自己去领酒肉,何必一定要方氏兄弟的?”
魔礼青双手一摊道:“管事的人告诉我们这批酒肉已经领完,下一批要等黄昏时才会送来军营。
若等到那时,岂不误了款待殿下,也显得我们兄弟太过无能?正在犯愁时,那管事人好心提醒我们,可以去向刚刚领到酒肉的方氏兄弟拆借一二,谁知他们如此不给面子!”
李靖见殷受脸上先是现出错愕之色,随即似想起什么又现出些怒气和尴尬,心中一动,问道:“敢问魔将军,那告诉你们酒肉已经尽,又提醒你们来找方弼和方相的管事之人是谁?”
魔礼青答道:“那人我见过几次,以前似乎跟在是殿下身边的,叫做尤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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