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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飞石也从不否认母亲对自己的权力。
可是,当他感觉到谢茂的愤怒时,他还是觉得……尽管有些大逆不道,他还是觉得心中多了一丝雀跃鼓舞。
“拜见殿下。”
衣飞石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信王的“愤怒”
,他只能愈加恭敬地施礼叩拜。
“这是怎么了?”
谢茂看着眼前少年肿起的脸颊,心痛得想杀人。
他印象中的衣飞石从来没混得这么惨,他的衣大将军总有办法整得敌手哭爹喊娘,谁还能欺负他的衣大将军?“长公主尊驾亲临孤这圣命圈禁之地,就为了打儿子出气?小衣呀,你是做错了什么,惹得长公主如此震怒?”
皇帝将信王圈禁,按照规矩,任何人不奉圣命就不能与信王交谈,何况是往信王府拜访?
朝野上下都知道皇帝宠爱信王,圈禁这事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皇帝暗示在先,梨馥长公主跟着义老王爷混进门,负责守卫的羽林卫也没吭气。
——可这事儿不能细说。
真追究起来,梨馥长公主未得圣命就闯进信王府,总有个私下串联的罪名在。
当然,作为衣尚予的亲老婆,皇帝肯定不会得罪梨馥长公主,谢茂这威胁毫无杀伤力。
他就是气急了要训马氏两句。
不训这口气怎么下得去?
让谢茂意外的是,他觉得皇室根本惹不起衣尚予的心尖子,梨馥长公主却似深怕得罪了他,上前再三施礼告罪,客气地说:“是妾莽撞了。
也不是与小儿置气,他要嫁入信王府,妾替他拢拢规矩,教他日后仔细服侍夫主,莫犯忌讳。”
谢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说我不会娶小衣?他如今觉得,把衣飞石“娶”
回信王府也是个再好不过的安排。
至少监护权转到自己手里,什么爹啊妈啊,统统滚蛋!
你一个郡公主就想揍一等王爵的正妃,做你的春秋大梦!
可要是默认亲事……他侧目望向伏在地上没抬头的衣飞石,心中也很为难。
他这样胡搞瞎搞,皇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他弄死了。
衣飞石本该名留青史,先成了他这个短命王爷的王妃,史书上会怎么写?
终究还是一口气咽不下。
谢茂嘿笑着往衣飞石身边一坐,看着梨馥长公主身边的两个嬷嬷。
好嘛,打小衣都累出汗了。
辛苦你们了!
“你看孤作甚?”
谢茂突然对目不斜视的左嬷嬷发难。
左嬷嬷:……?我?我看你了?我在看地板!
“长公主带来的仆妇可不怎么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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