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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突然灵光一闪,拍手道;“阿茂,姑母疼你不?”
李宏茂警惕的看了太后一眼,随后点头;“疼。”
“那你帮姑母个忙好不好?”
“不好,姑母,您不会真想让我娶那样的人吧,刚不是说好不娶了吗?”
李宏茂哀怨道。
“你这孩子,姑母怎会害你呢?”
太后皱着眉,眸中尽是宠溺之色,会撒娇,长的好又知道心疼人的孩子谁不喜欢?
李宏茂挠了挠头,笑嘻嘻的说;“不是就好,反正侄儿是不会娶那种人的,姑母想让侄儿帮什么忙。”
“哀家今日拒绝了福慧大长公主,只怕福慧大长公主不能善罢甘休,哀家担心她会给陛下在朝堂上找事,毕竟她是嫡出公主,又是陛下的长辈,在宗室那几个王爷那里也说的上话,你在宫外应当也认识她家的世子,哀家让你想办法让汝阳侯世子张博容知道,陛下有意立贤妃为后。”
“行,这事好办。”
李宏茂听了二话没说便点头答应,随即又道;“只是这样一来,福慧大长公主只怕会找贤妃的麻烦,此事需得让陛下知晓。”
李宏茂不笨,跟陛下关系好是一回事,这涉及朝政后宫之事又是另一回事,他们李家身为太后母家,行事更得小心谨慎,天家亲情最不容易维系,姑母在这后宫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同陛下的母子之情,若无姑母,又哪有李家今日荣耀,人都应知足,他们李家蒙受皇恩,为陛下做事,就应忠于陛下。
“哀家自会告知陛下此事,陛下是哀家的儿子,他想要的,哀家自然是能多为他做一分就做一分,陛下自幼便因哀家之失被静德妃下药,身体自幼便不好,如今又是一国之主,这日日为国事操劳,哀家实在是不忍心看他过多劳累啊。”
李宏茂算是听出来了,他的姑母这是在自责自己当年没有保护好陛下啊,其实,他的姑母又何尝不是在思念那已故的先太子呢?
每次提及齐景焕的身体状况,那都是太后心中的一个痛,在太后心里,她的儿子身体弱啊,都是因为小时候被下毒留下了后遗症,以致如今连个子嗣都没有。
李宏茂怕触及太后的伤心事,连忙想着怎么转移太后的注意力,虽然,他是真的没看出来他那生龙活虎的皇帝表哥哪里弱了,可是架不住他姑母认为他身体弱啊,每次提及他那皇帝表哥的身体,他的姑母都是一番深深的自责后,痛心疾首的骂那当初下了毒的静德妃,听的李宏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静德妃即便当初下了毒,可那人也早就死的透透的了,如今长埋地下这么多年还被太后这般念叨着,不知有没有后悔当初一时糊涂,谋害嫡皇子,人死了也就算了,还要被念叨那么多年,在地底下也不得安生。
“姑母,既然你让侄儿帮你个忙,那侄儿也请你帮个忙呗。”
太后答道;“你这小子求哀家那么多次了,哀家就让你帮这一次忙,你还提要求。”
李宏茂将手边盘子里那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含糊糊道;“姑母这话就不对了,侄儿给姑母添的麻烦还少吗?即便是姑母不让侄儿办事,侄儿也得找姑母帮忙啊。”
他这话把太后逗乐了,这理所当然的样子像极了陛下小时候。
看他狼吞虎咽一副饿坏了的样子,太后又一阵心疼,好好的公府世子,非要做什么劳什子将军,这风吹日晒的,看着就心疼。
“说吧,你想让姑母替你做什么。”
“还是姑母最疼我。”
李宏茂先是夸奖了一番太后,随即挠了挠头,貌似有些不好意思,太后见他这副样子觉得好奇,她这侄儿上次露出这副模样,还是她做皇后时她家侄儿在她的偏殿尿床的时候。
最后李宏茂砸砸嘴道;“侄儿想跟姑母打听个人。”
“谁?”
太后好奇的问道,莫不是她这侄儿也情窦初开了。
李宏茂面带羞色,“侄儿想知道原安平王之女现陛下身边的司寝女官,沈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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