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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1章（第2页）

当窗外的一辆带着熟悉家族标志的马车缓缓驶过的时候，威廉淡漠的表情明显变得不一样了。

凯瑟琳也看到了，她说：“你的第一任妻子，不能是寡妇。”

“我知道。”

威廉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和凯瑟琳对视了一眼。

凯瑟琳说：“如果你要娶寡妇，必须是你的第一任妻子留下了一个孩子并且离世。”

“我知道。”

威廉的喉结动了动，他瞟向窗外的时候看见了从马车下来的女人，从此水蓝色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那个女人，是他的火焰，他的良知，一切和美好有关的梦。

然而在她嫁人之后，只有这种盛大的事件才能看到她的身影。

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一年前。

女人一头乌黑的头发被盘成了出席宴会时特有的妇人发髻，一双宝石绿色的眼睛就像森林中的仙子那样灵动。

她的仪态和神情看不出年纪，估计只有二十来岁。

弗朗西斯的生日在十二月，正是大雪纷飞的季节。

贵族太太们都穿上了貂绒，女人也一样，她的脸颊边围着一层黑色的皮毛，冻红的双颊在她雪白的皮肤衬托下显得如少女般的可爱。

她优雅从容地和其他贵族太太们寒暄着，扭动身体周旋在太太们之间的姿态也让人目不转睛。

一双眼睛一直凝视着她，那样的情感太过激烈，太过厚重。

女人也意识到了，她抬头看着楼阁上的窗户，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器宇不凡英俊的少年正笔直地站在落地窗边，一直带着笑意看着她。

女人也带着灿烂的笑容，行了一个见面礼，那耀眼的笑仿佛要把这冰天雪地的王国都融化成春天。

威廉站在窗前，本来端庄老成的表情上浮现了一丝奇怪的红晕，他强忍着冲下楼的冲动，用微笑对着女人微微颔首。

“可怜人。”

凯瑟琳没有多说，只是在旁边面无表情地评论了一句。

“我们谁不是呢？”

当女人消失在视野里，威廉看着自己的妹妹，脸色明显没有刚刚高兴，最后随口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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