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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从凌慎之手上接了药囊,当即挂在腰间,诚恳道谢,“兄长的意思我明白了,东西我都替母亲和妹妹收下。
但今日仓促,来不及另备合适的东西回礼。
况且我身在王府,一饮一食都是府里的,送什么给兄长也不是我的心意,唯有东大街南园巷口的一个绣铺子,是我自己亲手置办起来的。
兄长若不嫌我送这个太俗气,若是真心认我,便受了它,明日一早我就叫人去跟掌柜的打招呼,日后这间铺子一应进项都是兄长的,你要是觉得那地方还可,改成医馆也可以,一切全凭你做主。”
凌慎之笑道:“一个药囊换一间铺子,我这妹妹认得很值。”
如瑾也笑着说:“兄长只说受不受吧,你若不肯,以后也不要叫我妹妹。”
凌慎之只略略沉吟了一瞬,欣然接受了:“那么,多谢。”
孙妈妈找了玲珑玉佩过来,“正在带过来的箱子里。”
上前递给凌慎之。
秦氏逗小女儿:“兄长给了你好大的珍珠,晴君回赠兄长什么呢?”
小晴君手里抱着一颗香喷喷的苹果,不吃,原是拿着玩的,听了母亲的话似懂非懂,看看两颗圆溜溜的大珠子,就把苹果往凌慎之那里递。
满室笑声。
秦氏叫人置办宵夜,和凌慎之道,“晚饭时间已过,但既然认了亲,不在当日一起吃饭太不像话。
好歹在这里用一些点心再回去,我心里才能踏实。”
凌慎之道谢。
辰薇院的后厨是整日备着热饭热汤的,专为如瑾随时点用。
一声吩咐下去,很快就有热腾腾的点心汤水送了上来。
因凌慎之是男子,丫鬟问摆一张桌子还是摆两张。
如瑾道:“我们家里向来没那么讲究,今日喜庆,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不如同在一张桌子上用饭。
如何?”
秦氏点头:“正是。”
于是凌慎之陪着秦氏母女三人用了一顿宵夜,饮了少许梨花酒,方才告辞出去。
待他走后,秦氏扶了女儿进内室,叹道:“他是个有心的,思虑周密,肯为你这般着想……正如我之前所说,你没有兄弟帮衬,日后有他,百年之后我也放心了。”
顿了半晌,欲言又止,最终才道:“只是王爷那边不知对此会作何想。
他在王府里头住的时日长了,几乎每天都要与你见面,王爷又不在家……你们认作异性兄妹固然可堵住一些人的口舌,但世人惯会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认真说来,其实义兄妹的名头不抵什么,该议论的,外人还会议论,便是王府现在这些人也未必没有心中思虑的。
所以他提起义母之事,我便当即答应了,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此举并不为过。
若是旁人问起,总有我这一层关系挡在外面,不至于让你直接面对责难。”
如瑾在初闻凌慎之提议的时候有些惊讶,后来很快就意识到了他的用意。
母亲说的这些事她自己心里明白,也就越发感佩凌慎之的苦心。
但其实,凌慎之能想到这些,她又何尝想不到。
从青州开始她就或直接或间接地拖累了他的名声,到京城,他为她住在王府这么久,她怎能再拖累。
认了兄妹,也是她在护佑他。
这一世也许她能为他做的事情很少,能做一点,就是一点。
所以她没有拒绝。
“母亲,义兄他多年飘零在外,青州时身边只有一个师傅,现在也只有一个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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