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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紧了我。”
郦清悟没再回望,他吩咐谢令鸢闭上眼睛。
二人紧紧相靠,谢令鸢依照他的吩咐,凝聚意识,簇拥到眉心一处,渐渐感到天灵泛白。
随即,剧烈的被挤压的疼痛感,从头部开始蔓延,她几乎要惨叫出来,手上覆盖了一抹温凉,被郦清悟抓紧了手:“忍住,不要分心,继续走。”
忍……卡车碾过来你能忍!
谢令鸢咬着牙,若不是意识在别人识海里,她此刻已然是汗如雨下。
那疼痛逐渐蔓延到脖颈、胸口、腹腔,仿佛有人扼住了她的全身,几近窒息。
谢令鸢恍然心想,从母体里生下来,也不过如此了罢——
一声轰鸣在耳边猝然炸响,她觉得自己好似一簇爆开的烟花,眼前一亮便浑然不觉人事。
****
再睁开眼时,头颅仿佛一炸,接着是阵痛。
环视四周,她已经躺在了丽正殿的床上。
帷幔轻奢曼垂,折叠出荡漾的波纹,遮蔽了内外。
她浑身酸痛,一丝力气也无,想要拉开那帷幔,看一眼,却终究只是干躺着。
就那样茫然了半晌,脑海里空空荡荡。
突兀的眼前一亮,帷幔被拉开了,有人做了她心心念念想做的事。
谢令鸢不想动,眼珠子一歪,那清俊好看的容貌,映入她眼帘。
郦清悟恢复得快一些,举动与往常无二。
“我怎么在床上……”
谢令鸢恍恍惚惚,思及何太后还未救出,她撑着想爬起来,却像狂风中摇曳的茄子一样东倒西歪,被郦清悟稳稳扶住。
他将她半抱起,靠着墙。
谢令鸢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如晚清抽了鸦-片的病歪秧子,歪了下去。
“……”
郦清悟很想矫正她坐姿,“君子九容”
都不讲究,瘫得他见所未见。
但终究还是无奈地纵容了:“因前夜里,萧怀瑾来看过你。
你那时在识海,我只好先将你放到床上,以免惊吓他。”
谢令鸢怔怔地“嗯”
了一声,在头要垂下去的一刻,又警醒似的抬起来:“那,你没被发现吧?”
她一贯有神的眼睛,此刻呆滞地望过来,如同困傻了的猫。
郦清悟有点好笑,拍拍她的头:“我了解他。”
只一句话,她便放心了。
毕竟是萧怀瑾的兄长,所以知道该说什么,不让他发现端倪。
又是一阵疲惫的晕眩涌上,谢令鸢闭上眼睛,撒手人寰一样地睡了过去。
.
待谢令鸢醒来,已经是未时,太阳偏过了正午。
案上摆置好了午膳。
她用过午膳,画裳进门来请安,跪坐在她面前,口吻尽是心疼:“娘娘昏倒后,怎清减了这么多。
奴婢本想着,您休息几日便能见好,现在却这虚弱,过两日家里来人见您,大概又要担心了。”
“无妨,就说我近来节食……啊?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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