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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孙绍祖沐体在家,都日上三竿了,还搂着胭脂姨娘没有起床的意思。
孙管家在院外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脸上的神情很是纠结。
夏婉云吃过早饭,由丫鬟扶着打算四处转转,刚出屋门就听到有小丫鬟跟一个老年男子在那里讨论着什么。
“老头儿,你过来!”
她停住脚步向远住招招手,“什么事儿?”
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孙管家也是孙绍祖从家里带来的老人儿,自然认得这位表姑娘,见她招手,不得不过来,陪笑道:“表姑娘好。
奴才在这里等大爷。”
夏婉云也不是笨的,听说是在等孙绍祖,一记刀子眼不由地飘向了胭脂所住的房间。
具她的丫鬟昨天打听来的消息是,这正院除了她,只住了一位得宠的姨娘,名叫胭脂。
就是昨天迎接她时,见到的那个娇俏到不像话的姨娘。
自己还未过门,便有这么一个人儿呆在表哥身边,她表示很不开心。
心想:说不得以后,进了门,第一个便是要除去她。
“请表姑娘请安。”
柳姨娘也来了。
对于夏婉云来说,这个柳儿是老相识了,以前去表哥家小住,天天都看到她,不过那时她还是个丫鬟。
现在嘛,有胭脂那样的强敌,少不得要先笼落住这位表哥的身边人儿,于是笑得格外亲切:“柳儿姐姐,不用这么客气嘛,我们多久的关系了?还用这些虚礼.”
柳姨娘见夏婉云这么说,也满脸都是笑容,自认为得脸。
那边,石榴早就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只是里面的人没有问,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却早已把各人的言行记了下来。
里面孙绍祖听到外面的吵吵声,又起了身,一边由着胭脂姨娘和丫头们往身上给套衣服,一边大声向外喊道:“孙伯,进来!”
孙管事儿听到自然不敢再在外面跟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磨牙,连忙向表姑娘做了个揖,小跑着到胭脂姨娘房前,早有丫鬟打了帘子。
“卫公子早上来了。”
卫公子?那个卫公子?“卫若兰吗?”
胭脂手一抖,生生拉下孙绍祖一缕头发。
孙绍祖吃了痛,手一抬,一抡,如花似玉的胭脂姨娘的身体向后飞了出去,跌在一个在花瓶上,痛的表情扭曲,再不复美貌。
但是,痛归痛,胭脂还记得,孙绍祖最烦女人哭叫,咬紧牙关,愣是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卫若兰来了?怎么不早些叫我?”
孙绍祖的声音十分不悦,一是为孙管家没有早些叫他,一是为胭脂那个小贱人扯掉的头发。
孙管家头上冒汗,“卫公子已经走了。”
说着声音弱了下去,但还是要硬着头皮把事情说完,不然事儿更大条了。
“卫公子请大爷和大奶奶喝茶,带着卫府的马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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