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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锦宁不理他的调戏,只道:“我娘才刚过世不久,按照常理的话我得守孝三年吧?”
司徒渊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笑了笑道:“没事!
等我回头拿了东陵的江山做聘礼过来跟父亲提亲,他看我这么有诚意,会网开一面的!”
他们两个人的婚约,也算顺理成章了,只是这阴错阳差的一拖再拖。
严锦宁也不是很有心情开玩笑,就替他把被自己抓皱了的衣襟整理好:“那你早去早回吧,睿王那人不择手段,对上他的时候你要小心,我等着你回来。”
“小心着呢,没看我把闫宁卫朗他们都带上了吗?”
司徒渊道。
他和夜染都有这样先发制人的本事,说完便就飞快的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虽然前面等候的都是他的暗卫随从,而且又是在晚上,可毕竟是在外面,严锦宁蓦的就红了脸。
司徒渊于是捏捏她的脸蛋:“那我走了!”
他知道她一定会送,等他先走,说完就直接转身先上了马。
司徒渊走后严锦宁就开始觉得特别无聊,再加上夜染也不在,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一天天的不是闲坐发呆,就是在花园里瞎晃,然后就开始莫名的觉得心里别扭。
明明一切都很正常的,她心里这种没底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严锦宁自己也奇怪,一直别扭了四五天,终于忍不住问阿篱道:“父亲最近在配的是什么药?”
阿篱一向话不多:“不知道!”
想了想,倒是给了点儿面子,又补充:“主子的事,向来不喜欢我们私下里打听的!”
严锦宁又问:“那父亲会经常自己去采药配药吗?”
“老国主又不是坐堂大夫。”
阿篱道:“而且这些年他的精力全都用在搜寻长公主的下落上了,也没什么心思研究这些,就是最近花费在这上面的时间多了些!”
这么说,好像逻辑也成立。
但是严锦宁心里的那种疑惑却轻易没能消除。
阿篱见她还在纠结思索,忍不住道:“公主问这些做什么?难道老国主回部落去寻药有什么不妥吗?”
“本来也没什么,只是——”
严锦宁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如实道出心中疑惑:“东陵那边战事的进展子渊不会瞒着父亲的,按理说既然知道子渊近日便要远行,父亲要只是为了寻药配方子打发时间的话,他应
该不会赶在这个时间出宫的!”
她太了解司徒渊,司徒渊走之前必定会把她托付给夜染照顾才能放心的。
阿篱想了想,只是摇头:“可能就只是巧合吧!”
严锦宁也确实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就没再多说,只是这件事仍是心里突起的疙瘩。
傍晚医女照常来给她送药,她心里想着司徒渊和夜染的事,心不在焉的接了药碗就往嘴边送,等医女看见要提醒的时候已经晚了。
药太烫,她没能咽下去,含了一口就扔了药碗给全喷出来了。
“公主!”
阿篱听了动静从偏殿跑过来,一边把她拉起来帮她拍身上的水渍,一边冷着脸扭头去骂那医女:“你怎么服侍的,不知道把药晾凉了再送来吗?”
严锦宁摆摆手,刚要劝阻,却意外的发现碎瓷片上粘着的一根草棍。
那草棍的断截处的凸起很特别,严锦宁依稀记得有一次在夜染那里偶然在他晾晒的草药里面见过,她当时没走心,记不得叫什么了,但是随口问了一句,夜染告诉她那东西有毒。
严锦宁的目光微微一寒,冷着脸看向那医女道:“你给我喝得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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