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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爱娟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我、我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莫爷早已不耐烦,冷声催道,“你再不说,山炮可就要玩儿狠的了!”
这个老家伙在起初的时候还装得慈眉善目、公道讲理的,和炮仗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可现在已寻到了“老山参”
的踪迹,这一趟的目的就算达成了一多半,对我们的依赖程度更是越来越低,如果不是后有追兵,前路未知,他肯定早就对我们下了黑手……对这种境况如何处理我是有些经验的,而且很早之前就有了充足的准备——在我们各自的目的还没达成之前,我们可以相互利用,相互依靠,甚至说,真的像莫爷说的一样,同艰苦共患难有难同当;但有福同享是肯定不可能的了,所以一旦有人接近自己的目标,我们就要全神戒备,甚至不惜把他清出队伍,让其自生自灭……
我就是这么想的,本也打算这么做,如果不是碰上那些外籍雇佣兵,莫爷和炮仗说不定已被我们跟村民赶回了大雪原。
何爱娟被莫爷这么一吓,脸色有些发白,还是很犹豫,迟疑了半天才说,“那次,我和阿菲姐在山洞里换湿衣服时……我、我发现她胸口上就有这个……”
她指了指地上的图样。
莫爷冷笑,“我就知道她有问题!
这一趟的目的到现在也不敢见光!”
黑疙瘩摇头,“不像啊,她到关键的时候没少帮大伙儿——就比如刚才把咱们都拖进山洞……”
梁放也附和道,“是啊,阿菲姐一直很照顾我们,不可能有问题!”
莫爷的脸上升起寒雾,冷声笑道,“哼哼,你们这就是‘双重标准’了,到别人那儿,都是好的,一说我们,就他·妈成‘不干人事儿’了……我和山炮帮大伙儿的也不少吧?还有我们兄弟老湖,这一趟把命都搭上了!”
他说得忿忿不平,一边往嘴里塞烟,一边摸打火机。
打了半天才点着,火机一亮,周围有了些光,我能更清晰地看到莫爷那张脸,除了愤怒还有阴狠,这老家伙已绷不住了,说不定随时都会翻脸,我把匕首攥在袖子里,尽量和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正盘算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呢,忽觉有什么不对——
刚才莫爷点烟的时候,火光虽然不是很亮,但足以照清我们每一个人,炮仗、梁放、黑疙瘩……除了探路的阿菲,所有人都在,可、可我刚才分明看见,莫爷的身后还有个人!
黑疙瘩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会儿正哆嗦着胳膊往莫爷身后指,“有、有鬼呀!”
没想到莫爷也盯着我身后,“李老弟,当心后面……”
莫爷又小心翼翼地把打火机点着,我们几个借着火光一看——
我去!
哪是一个?我们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人影晃动!
黑疙瘩回身就是一脚,可踢在冰墙上,一屁股又坐在地上。
我也举着匕首转过身,这才发现,那些人影都冻在冰墙里,火光一晃,好像“活了”
似的。
我们只有一把手电,已被阿菲带走了,或许是她刚才走得太急,也没发现冰层里冻着的人,这会儿我们想看清楚一些,光源却又不太够,冰层很浑浊,打火机的火光根本透不进多深,正焦急困惑的时候,莫爷“噗唥”
一下跳起来,“发啦,咱们发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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