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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不能肯定了。
第二日晨起,赵长宁穿了常服,依旧是乌纱帽,但圆领长袍是不带补子的,束带,黑靴。
与城门口和徐恭会和。
徐恭背了个包裹在门口徘徊,上了赵长宁的马车,对她拱了拱手:“大人,早!”
徐恭是举人出身,资历不够,估计是要一辈子在司务这个职位混的。
但凡举子出身,就对进士特别恭敬,因此他逢人就笑呵呵的。
“大人,其实出门公干,按说下官的级别只够给您写写文书,但夏评事和吴评事都不愿意来……”
“你来就成。”
赵长宁叫四安从壶里倒了碗羊乳,递了他,“我从家里带出来的。”
徐恭家境一般,羊乳是第一次喝,咕噜咕噜几口就没有了,长宁又递给他一碟蛋饺。
窦氏临走的时候给她装的,吃也吃不完。
徐恭一尝才发现蛋饺里裹的是虾仁和贝肉。
心想官绅家庭的确比他们这样平民出身的生活优渥了不少。
顿时就被驯服了,跟着赵大人公干真好。
出了京城之后走在官道上,田野阡陌纵横,种的全是一片片玉蜀黍,此时还只有半人高,不时有农妇挎着篮子走在官道上。
有时候路过农舍,还有鸡叫声传出来。
赵长宁都看得津津有味,她还没出过京城。
徐恭发现这位大人虽对人冷淡,却有些孩子心性,看这些也能目不转睛,顿觉好笑。
等中午到了通州县城,长宁就不看了,直接嘱咐车夫去找通州县衙。
通州县衙因是临近京城的县,倒还算气派,门口守着两个穿青衣,系红腰带的差役。
见他们二人穿着官服来的,也不敢怠慢,先请进门,马也卸了下来牵进马厩去喂草。
“二位稍坐,小的立刻去通知县太爷!”
不一会儿,穿官服的县太爷就匆匆过来了,赵长宁一看此人并非周承礼,与他交换了名帖,问道:“本官原听说,通州知县不是姓周的吗,怎么又不是?”
“大人说笑,请坐喝茶。”
许县太爷请二人在县衙后院喝茶,他年过四十,留了美髯胡须,“老夫已任通州知县十多年了,未曾听说过姓周的知县。
不知大人前来有何事?”
七叔竟然从来都不是通州知县!
他说过他身负要职,没想连知县的身份都是假的。
那他究竟在做什么?整天神出鬼没的没个正经。
赵长宁嘴角轻动,眼下有要事,可管不得周承礼的事。
她让四安把卷宗拿上来:“许大人,我们此次前来,是想查陈蛮杀害其师顾章召一案,县衙递交上去的卷宗里陈蛮杀害恩师的物证不足,所以我才来重审。
这是文书。”
赵长宁临走前特意找人批了文书,否则也不是谁来都能受理的。
许大人的脸上露出笑容说:“二位大人舟车劳顿,不如先在县衙歇息下,吃了午饭再说。
若要提审犯人,也不是当即就能审的,我下午还受理一桩分田的案子,总得等到明天开堂。”
眼下已经过正午了,两人还没有吃饭。
赵长宁笑了笑:“许大人待客有方,我等二人的确也饿了,倒不推辞了。”
许大人让人去外面买了熟牛肉,半只腊鹅给两人加菜,陪着喝了两盏酒。
到了下午,许大人又说让他们去看看通州县城,通州此处通运河,县城十分繁荣,比京城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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