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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几回后,二姑娘也没有这么可怕,无非傲慢一点,无非脾气大一点,无非行事任性一点……或许是还没有深入接触的缘故吧。
正想的出神,忽然听到槐花“啊”
了一声,阮碧回头诧异地看着她。
槐花正蹲前衣柜前摸索着,一会儿,叫嚷着姑娘,我找到你的珍珠耳坠了。”
说着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对不停晃动的珍珠耳坠。
阮碧顿时笑了,不是欢喜,是实在乐的不行。
槐花也跟着笑了起来,带点心虚和尴尬。
“原来它落在衣服里,怪不得我也找不到。”
阮碧边说边接过耳坠,看着槐花眼里闪过的一丝不甘心,真想放声大笑。
笑完后,又觉得悲哀,二姑娘来一趟,她便怕成这样子,不是因为这个人,而是因为那个“嫡”
字,以及“嫡”
字后面的大。
收了笑容,忽然有点意兴阑珊,说槐花,你出去吧。”
槐花还有点心虚,也不愿意在她面前呆着,如获大赦般地逃出里屋。
阮碧坐在窗前,看着光线慢慢地黯淡下去,莫名地伤感起来。
“姑娘,该吃饭了。”
茶妹在外间怯怯地叫着。
阮碧抹掉眼角沁出的泪水,说进来吧。”
茶妹端着漆盘进来,把饭菜搁在桌子上,看着阮碧。
今晚的饭菜又给足了份量,阮碧慢慢地吃着,见茶妹一直在偷眼看,表情时而犹豫不决,时而好象在下定决定。
心里奇怪,面上却神色不动,问茶妹,你吃了没?”
“还没有。”
“那你不下去吃?”
“姑娘。”
茶妹扭头看着门口方向,又犹豫不决一会儿,一咬嘴唇,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放在桌子,“冬雪给你的。”
这句话说的又急又快,说完后,大大地呼了一口气。
阮碧抬头看她一眼,莞尔一笑,说别怕,没有大事,你下去吃饭吧。”
她的镇定也感染了茶妹,她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阮碧拿过荷包打开,里面有张小纸条,是冬雪写的,说她如今在老院子里干着浆洗的活,十分忙碌。
又说,她有心想帮阮碧,但是想不出办法。
阮碧把纸条撕了,继续吃着饭,慢慢想着。
之所以被关,是因为十多年来所作所为不得老与大的欢心。
现在被困在这里,就是表现再好,她们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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