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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受到刺激的蜂窝,遭到袭击的关宁军也用弓弩和各种火器还以颜色,但白色的烟雾遮挡住了视线,使他们没有发现方才向他们开火的骑兵们已经向侧后方退去,当烟雾被风吹散,他们看到原本在河岸上的敌人正在向侧后方退却,都以为是敌军被己方猛烈地火力所压倒。
士兵们发出鼓噪声,向河岸上涌去。
依照事先的约定,怯薛的轻骑兵们向侧后方散开,一边退却,一边侧过身子向上岸的敌兵用鸟铳和弓箭射击。
他们分成许多二三十骑的小股,轮流上前射击敌人,当敌军追击时便向后退却,引诱其脱离大队,那些被激怒而脱离行列的人很快就遭到四面的围攻而倒下。
这些火儿赤(箭筒士)的行动冷酷而又熟练,就宛如平日里在射猎野兽一般。
不过很快关宁军就发现了敌人的伎俩,随着鼓声和旗帜的挥动,队形变得严密起来,火器手和弓弩手出现在空心方阵的四角以掩护排成密集队形的步卒,骑兵更是退入空心方阵之中,下马养精蓄锐,一来也能避开敌军的视线,二来可以节约马力,等到敌人马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再给予其致命的一击。
哈撒儿也看出了敌军的打算,随即用鸣镝发出命令,让骑兵们向后退却,轮流下马休息,并给马喂料,双方的战线脱离开来,战场渐渐平静了下来。
“贼军不知我军的虚实,看样子可以再拖延小半个时辰,有将军的消息吗?”
哈撒儿跳下马来,向遏必隆问道。
“还没有!”
遏必隆将一袋马**递了过去,观察着不远处的敌军阵型:“他们各怀私心,才弄成这个样子,不过关宁军中也不无智者,时间一久就会发现我军兵力实际上并不多,要想点法子拖延时间!”
“那你有何良策?”
哈撒儿喝了一口马奶问道。
“敏泰!”
遏必隆喝道。
“末将在!”
身旁一个青年应道,只见其身着铁甲,外罩淡黄色的呢绒罩袍,腰间的宽牛皮带上挂着斫刀、弓囊、胡禄,身形魁梧,髯须绕口,形容甚为威武。
“你在旗中挑几个善于骑射的壮士,去敌军阵前挑战,尽量拖延时间,明白了吗?”
“是!”
敏泰打了个千便站起身来,准备前去挑战。
一旁的哈撒儿也明白了遏必隆的用意,笑道:“好办法,不过也不能让你的人专美于前,你们几个也一起去吧,听候调遣!”
“也好!”
遏必隆笑道:“这些都是宿卫大王的亲卫,定然都是千里挑一的猛士!”
哈撒儿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和遏必隆便带了数十骑,前出去观战。
只见那个敏泰带了九骑来到敌军阵前约莫一箭之地,勒马高声呐喊:“两边将士并无仇怨,何苦相杀?不如你们那边选出十人来,与我等厮杀决出个胜负岂不为美?”
关宁军那边阵中士卒见状,也纷纷发出赞同的叫喊声。
绝大部分将兵在不久前都已经看到了传旨的使者,士气本就不高,更何况对于这些士兵来说,这完全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既然刘成已经占领京师,并且获得了朝廷的认可,那胜负就已经分明,何况刘成也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那又何必继续打下去呢?
“狗贼!”
多尔衮低声骂道:“这定然是缓兵之计,想要拖延时间,不过还非应战不可!”
他转身扫视身后的护卫,喝道:“有谁愿意上前迎战的,我重重有赏!”
敏泰叫喊了几遍,便看到敌军阵中冲出十骑来,约莫半箭之地便停下脚步,为首的骑着一匹灰色骏马,身上穿着一件打着铜泡钉的夹铁棉甲,策马上前高声喝道:“是要单对单还是群战?”
敏泰听了暗想:“将军让我尽可能拖延时间,若是群战不过是一会儿的事情,还是单对单的好!”
想到这里,他便高声道:“自然是单对单,群战又如何显得出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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