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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凯回答,手上不停。
稀得可以流动的水和面粉一下到水里,被热水一烫就变成了一团团的面粉团,面粉团的样子并不规则。
因为调好的面粉的干湿关系,用勺子舀下去的时候会一般落到水里,一半沾在勺子上,面团倒下去的时候就像是把两团面撕开一般。
每下一勺,勺子和面团之间就会经历一次生离死别。
而因为这种生离死别的关系,煮进水里的面团一半圆润,一半又薄又不规则,就想是鸡公的顶冠,麦鸡公的名字也因此得来。
当然它还有一个通俗的叫法:灰面坨坨。
“不吃土豆?”
问的是麦尔。
“土豆有意见了,它说它本无味你们偏偏又要给它放盐又要给它放糖,它罢工离家出走了。”
邹凯胡扯。
麦尔明智的换了个话题,问邹凯:“这个怎么吃?”
“放嘴里吃。”
几句话之间,邹凯已经将所有面粉都下进了锅里,他用勺子搅了搅,水里的面团也跟着浮动,锅里的水并不浑浊,配上白色的面团,还挺好看。
在一边看了半天的货郎终于憋出一句评价:“你挺有想法的。”
“我想法多了。”
邹凯笑着说。
邹凯搅了一下锅里,然后站起来找出碗,然后利落的从货郎的货车上找出了盐大蒜辣椒酱醋,打了一碗佐料。
货郎瞪眼:“你竟然比我还熟悉这些东西在哪儿?”
“别紧张,我闻闻就知道了。”
邹凯说着,开始往碗里舀水。
说是碗,其实就是一个凹下去的木碟子,舀了少许水,碟子里就快溢出来了。
邹凯找出叉子戳了一下水里的“麦鸡公”
,一戳到底,熟了。
他一个个将“麦鸡公”
舀进盘子里,递给货郎和麦尔:“吃吧。”
麦尔接过就吃了起来,而货郎还抱怨了一句:“出门在外也要吃得这么正经,你还真有心思。”
“出门在外更不能亏待自己。”
邹凯说着,用叉子叉起一块麦鸡公,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只鸟,从他身前一掠而过,叼起他手中的面团又立刻飞走了。
三个人都跟见鬼似的看着彼此,片刻之后,先是货郎,再是麦尔,两人相继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开,驱散了几分黑暗的阴霾。
邹凯看着空荡荡的叉子,木然片刻,干巴巴说:“看来出门在外的鸟儿略凶残啊。”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更稍后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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