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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九双指轻点,口中喃喃:“天命为乾,地命为坤,我命为震,坎离颠倒,潜星,凝!”
刹那间,一缕缕朦胧的红白光芒,不断旋转纠缠,跳跃着奔向红裙少女,化作一层淡淡的薄膜,裹在她的身上。
红裙少女正欲向前走一步,却发觉自己脚上似有千钧重担,寸步难移。
“王十九!”
她冷呵一声,将手中狭短洞箫调转方向,掌心旋转两圈,放在唇间。
舒缓的音调悠然响起,音符化作实质般凝结周旁空气,不断冲击着包裹自己的朦胧薄膜,隐隐有气泡鼓起。
王十九抬起另一只手,以食指抵在唇边,轻轻说了句:
“世间有因果,皆为规则锁链,我说,此方天地,不许有声!
嘘......”
此言一出,音调声戛然而止,无论红裙少女如何送气,仍无一丝声音传出,周围空间转瞬间变得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王安琪面若寒霜,她收起短箫,紧紧盯着这名白发老者,嘴里一张一合,却仍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不仅气愤面前这人阻她前路,更恼怒这厮竟然一直在隐藏锋芒,明明有以二品战一品的实力,却一直隐藏,甘愿被她欺负,此前种种事迹浮现在她眼前,羞恼交加。
白发老者看着面前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娘,不停张口却说不出话,一直在无能狂怒,他忍不住乐呵一笑。
迎着红裙少女愤恨的目光,他打了个哈欠,耸耸肩,摊开双手,无奈道:“你先在这儿待一会儿,等你啥时候想通了,再来喊我,困死了,我先睡会儿。”
说完这话,他蓦然朝西北方看去,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
他一挥手,这片区域被包裹住一层乳白色薄膜,阻挡了旁人的视线。
做完这些,他走向自己破烂小摊。
又是半倚石墩,闭眼小憩,不多时,有呼噜声传来。
以二品巅峰之境,勉强用出从知天命里悟出来的一些,一品入脉才能使用的粗略法门,却刚好克制这个只会吹箫的傻姑娘,虽说效果斐然,不过如此越境而战,确实耗费了他几乎全部的精力,甚是疲惫。
王安琪身子僵硬,思维迟滞,她咬紧银牙,心里怒骂:
王十九!
奸贼!
恶贼!
逆贼!
我说不出话,我怎么喊你!
她恨不得,生撕了这无耻之徒。
西北方,叶辰躲在暗处,饶有兴趣瞧着这般情形,自己修习一十七年蝉,注重于隐藏气机,寻常一品入脉根本发觉不了他的气息,只是白发老者最后往这看的那眼,让他明白,自己只怕,早已被王十九发现了踪迹。
王十九这厮不愧是此世行走中最天赋异禀的存在,以区区二品巅峰,死死地困住了这个一品入脉的王安琪,他自问自己二品时做不到。
以二品闻道之境强战一品,更是一眼看破自己藏身之所,看来这名天机阁入世行走,离一品之境,不远矣。
若是此人破了一品,不惑上境不出,敢问世上何人能阻他半分?
驿站门外。
宁不凡下了马车,身后李不二,陆渊跟随着他的脚步,入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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