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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华比林婆子蛮横,根本无惧展昭,他大步蹿上前,展昭也上前几步,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于华阴着脸看着展昭,“只是我们的家务事,不劳大人费心!”
说罢一手挥开拦在身前的手臂,却被展昭反手擒住。
展昭冷着脸,沉声道:“家务事?我听得分明,她说不愿嫁给你,更未拜堂。
既然不愿,又未拜堂,那便不是你家的人!
更谈不上家务事!
再者,你可知她是谁?”
于华手上一用劲,挣开展昭的束缚,轻蔑道:“她是谁?哼!
难不成还会是流落民间的金枝玉叶?她来投靠我娘,白吃白住了大半年。
这样的恩情,她要如何偿还?以身相许不为过!”
“向阳!”
林婆子又开口道:“你说你住得不安心要搬走,你孤身一人举目无亲能去哪?成了这段姻缘难道不好?华儿对你钟情,更不嫌弃你的出身,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听我的劝,回去吧。
华儿会待你好的!”
展昭护这许向阳不叫林婆子母子靠近半分,他冷眼看着林婆子,这个林婆子他查过她的底细。
她儿子从军失了音讯,独居在安平巷,后搬去梧桐巷,靠卖豆腐为生。
邻里见她一个孤寡老人可怜,对她的生意多有照顾。
且她待人和气,提起她,大伙都说是个和气的老人家。
然而,和气并不代表没有私心。
她当初收留许向阳应该是真心相助,但随着儿子归来,在儿子和许向阳之间,她偏向了儿子。
这本身无错,也是人之常情。
但乘人之危强娶,那便另当别论了。
有展昭和捕快在场,许向阳胆子也壮了,“林婆婆,你不必再说。
那日我在门外将你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事情如何我心里明白。
说实话,于华回来时我就已经准备离开,那些日子我外出都在找落脚处。”
于华语气里的不屑,施舍和势在必得仿佛她是笼中鸟,困在他手中,任由他玩弄戏耍为所欲为。
每每想起,都叫她作呕。
“你,你听见了?”
林婆子一诧,心里慌了。
她既然听见了,那她那些劝慰的话岂不可笑?再有,她字里行间也及时瞧不上她的出身,那些话,任谁听了都不舒坦。
若是没听到或许还几分可能,听到了,叫她如何肯嫁给华儿?
“娘,少跟她废话,她亲口答应的亲事难道还想反悔?”
展昭目光一凛,正要开口,却见许向阳从他身后站出来,大声道:“我落了难,投靠林婆婆暂避风头,你乘人之危逼迫我嫁给你。
我一个弱女子无力正面与你对抗,只能佯装答应在寻机脱身。
我虽寄住在你家,却不曾吃用你们一分一毫!
甚至屋子的修葺,家中的添置都是我的私房!
是我傻,见你娘孤苦无依,把保命的钱财拿出来相助,谁想你回来之后她丝毫不念旧情,帮着你将我逼道今日境地!
就算她于我有恩,这一抵一消也该平了!”
这一番话说得林婆子脸红,许向阳对她是全然的好好,从初见之处就对她多有照顾。
后来她虽来投靠,虽足不出户却一直帮忙赚钱补贴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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