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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说出这种荒诞之论的只是一个人,大多数奴仆还是面带羞色转身走了,只有少数几个听闻此言仍是站在那观望着。
“若你们仍不肯放弃,便进去告发那个无辜的女孩吧!”
莫降扔下一句便转身走了。
此刻的南偏院正厅内显的很是空旷,因为偌大的一个厅房里只有三个人:德木图依然端坐在太师椅上,此刻在闭目养神;韩菲儿仍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长发遮住了半边脸,一动不动;拉图却在厅口焦急的踱着步子,不是就要向外张望一番——这正厅和拱门之间有一段距离,而且中间还有个假山池子遮挡,是故他不到那里的情况,也听不到那里的对话,若非如此,想必拉图非得冲出去拉开那可恶的阿丑,在把那些要揭发韩菲儿的奴仆们拽进来。
自告示发出去已经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却是一个来领赏的都没有。
德木图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那双因为岁月愈发浑浊的眼睛,正好到莫降跨门而入。
他是知道莫降本名的,平时也对这个年轻人颇为留意,只是越是留意,便越是捉摸不透对方,所以,到对方突然不请自来,浑浊的眼睛里骤然闪出一点精光。
此时却听到一直在门口焦急等待的拉图喊道:“哈哈,终于有人来……怎么是你?哎,谁来都一样啦,阿丑,你是来揭发韩菲儿的么?”
而德木图此刻却分明注意到,听完拉图的叫喊声后,一直静立在那里的韩菲儿,那双交叠起来放置在小腹上的双手,微微抖动了一下。
“揭发韩菲儿?揭发她什么?”
莫降的表情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揭发她偷了我的银票啊!”
拉图的语气就好似在跟人说,“其实,刘芒是女扮男装的。”
这个整个相府西院都知道的秘密一般。
莫降却满是奇怪的问道:“她偷了你的银票?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拉图被莫降的这突然发问搞的真有些莫名其妙了。
“那也就是说她没有动机了。”
莫降顿了一顿说道:“既然没有动机,她为什么要冒着被杖毙的危险偷你的银票?你知道,盗窃他人财物在黄金一族的法典里可是杀无赦的重罪。”
“是啊,她为什么要偷我的银票呢?”
拉图也开始摸着下巴思考这个问题了。
这时候德木图却发话了:“阿丑,你不在大公子身边侍候着,来南偏院作甚?”
“是啊,做什么呢?”
莫降白了拉图一眼似乎是在说:“都是你打岔,害的我连正事都忘记了。”
忽然一拍脑袋说道:“是了,大公子说,今天不甚炎热,冰块就不要往北偏院送了,毕竟制冰不易,来回运送,徒增消耗。”
“就这事?”
德木图有些哭笑不得,这件事不用吩咐,他也能灵活掌握。
即便闷热天气里没有冰块送到北偏院,大公子也不会责怪,因为谁都知道炎炎夏日制冰之难。
而相府之内,唯有这西院收罗了一些汉族匠人通晓制冰秘法,但却要供应整个相府消耗还是有些困难的,所以,制出来的冰都是首先供应老爷那边,这东西两院在闷热天气里断货是难免会发生的。
“还有……”
莫降欲言又止,了仍站在屋内的韩菲儿和拉图二人。
“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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