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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这种技能不是很好吗?”
她不解,“普通人想要都得不到,你干吗这么苦大仇深。”
还一直藏着掖着。
靳余生移开视线,垂着眼沉吟半晌,好像低低笑了一声:“问题是,拿这个去赚钱呢?”
同样几百几千万,可这个性价比,远比卖房子要高得多。
沈稚子眨眨眼。
“我爸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我妈没什么主见,什么都听他的。”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一直在做这样一件,偷梁换柱的事。
“问题是……”
他抿唇,“我一点儿都不想。”
这是一种欺骗,又仿佛亵渎。
更早一些时候,家中老人教他遵守家规,他从小耳濡目染,听到的从来是仁义礼智、不欺暗室。
可他所在做的每件事,都与认知不符。
他挣扎而矛盾。
沈稚子无辜地眨眨眼:“你可以拒绝啊,不能跟父母好好沟通吗?”
靳余生舌尖抵住上颚,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他有些颓然:“也许你不能理解……但我的家庭,跟你不太一样。”
他斟酌,“在我家,长辈是绝对的权威。”
不可以忤逆。
沈稚子眼神清澈,一副不太能理解的样子。
像条乖巧的小萨摩。
他犹豫一阵,还是决定解释:“你见过竹枝吗?”
“那种,春天发芽的,尖尖细细的绿色植物……”
他努力让形容显得贴切,“打起来不会留疤。”
韧性又不失力度,挥下来时耳边有破空声,落到皮肤上,沁出的血珠也是细细的,像连绵的雨。
“可我其实……”
他声音发闷,“是一个很怕疼的人。”
父母很少用戒尺,植物的用途其实更广。
比如刚刚开始学写字、总也握不好笔时,再比如做作业时不自觉地低头、背脊慢慢躬下去时。
竹枝的反应永远很及时,未必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可心理战术永远占上风。
经年累月,他沉默着,成为一头被驯服的兽。
沈稚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有点儿热。
她隔着被子,握住他的手:“我能的,能理解。”
“因为……”
她轻声说,“我妈妈也生在一个那样的家庭里。”
外表光鲜,背地里鸡毛蒜皮,兄弟姐妹每笔账都要算得一清二楚。
辈分等级鲜明,大家长高高在上,制定一堆莫名其妙的规矩。
“小的时候……有两年,我爸出国不在身边,我就跟我妈回她家住了一小段时间。”
她有些心虚,挠挠头,“嗯……咳,后来……后来那群亲戚惹怒了我,我就把他们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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