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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略显聒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还未等众人回头,钟戮已经瞬间窜了过去。
两股灵力在空中相撞,直接轰碎了半掩的石门。
“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来人手中握着一把通体漆黑的短棍,丑兮兮不似灵器,却如同活物一般,在指掌间翻转,精准无比地将钟戮的杀招一一拆解。
春痕!
林信一眼认出了那只长得像烧火棍的灵剑,双目一错不错地盯着那一身红衣的人看。
“不打了,不打了,你们钟家尽会欺负人!”
红衣人不愿再接招,就地一滚,也不顾这招式是否难看,直接滚到了沈歧睿脚边。
“住手!”
沈歧睿抬手制止了钟戮的追杀,低头看向朝着钟戮做鬼脸的男人,“亦萧,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这个名字,沈楼立时抬头看向那人,心中暗道一声糟。
上辈子林信的师父,被他亲手杀死的朱星离,表字亦萧。
“可不是我要来的,是钟长夜不让我走!”
朱星离爬起来,拍拍衣袍上的尘土,绛红绡,金玉袍,是南域朱家一贯奢靡的打扮,与这苍白的灵堂格格不入。
“你胡说!”
钟有玉忍不住反驳,“是你赖在我们家不走,还把我爹害死了。”
“哎,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钟长夜可不是我杀的,我哪能打得过他,你们得讲道理!”
朱星离生得一副好相貌,然而站立说话没个正行,活像从深山老林里窜出来的大猴子,丝毫没有南域朱家“动若凤皇灼九天”
的气派。
灭了火,安抚了外面号丧的属臣,钟随风满头包地跑进来,就看到朱星离在灵堂里撒泼打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朱星离,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你们不让我出莫归山,又没说不许我出院子!”
朱星离躲到沈歧睿身后,转头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沈楼,“呦,大侄子也在呢,脸色怎么这么差?”
说着,又看向沈楼身边的小林信。
沈楼侧身上前一步,挡住了朱星离看向林信的视线,拱手见礼,“朱二叔……”
说没说完,忽然一头栽倒,被朱星离眼疾手快地接住。
“这孩子,怎么一身冷汗!”
朱星离打横将人抱起来,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衣摆,低头看,正是方才就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个小孩子。
“师……叔叔,世子方才跟钟戮打架了,得找个大夫来。”
林信努力克制住自己喉头的颤抖,一瞬不瞬地看着朱星离年轻英俊的脸。
大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于强行御剑伤到了神魂,休息几日也就好了。
朱星离撇嘴,“庸医。”
“你说人家庸医,你倒是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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