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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哥哥马继涛已经在门口等着我,再次看到他,我突然发现马继涛似乎比昨天看到的时候苍老了好几岁。
可能是因为弟弟惨死伤心过度,我也没有过分的理会。
在开门之前,我将他拦住,斟酌了一下,这才询问:“马先生,冒昧问一下,在你弟弟离世之后,你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
马继涛迷茫摇头:“景先生,您说的我都没有注意到过。”
“这样。”
我若有所思点头,让他将院门打开。
院子内和我昨晚看到的一样,灵堂内的蜡烛因为一宿没人换过,早就已经熄灭。
只有长明灯还在闪烁着微微亮光,不过也快要熄灭。
而洒落在冰棺周围的灰烬上面,却出现了一排异常奇怪的践踏痕迹。
这种痕迹并非是人造成的,就像是被马蹄踏出来的一样。
扭头问马继涛知不知道这村子有没有马匹,但他也是一脸茫然,说自己压根就不知道。
重新点燃蜡烛又添了点灯油,从灵堂走出来,张美丽和秦玲玲相互挽着手出现在了院子里面。
张美丽的脸色还有些忌惮,松开秦玲玲的手就快步走了过来。
“修然,昨晚我看到那个粗狂男人就坐在这里。”
张美丽说着朝花坛那边指了指。
花坛里面种植着各种植物,而指着的地方栽着一颗硕大的铁树。
压低声音,说了声知道了。
眼下还不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儿,有些话不方便让马继涛听到。
在院子内转了一圈,最后让马继涛带我进去死者去世的房间里面。
进入这乡间别墅里面,张美丽顿时就走不动路了,说在客厅研究一下,等回去他也盖一间迎娶秦玲玲。
和马继涛来到二楼主卧室,房间内非常干净,在房间内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在床对面有一只货架,货架上摆放着数十只已经有了锈迹的铁器。
虽然我对古玩这一行不清楚,但从这些物器的氧化程度来看,应该时间非常久远,而且价格不菲。
扭头看着一脸哀愁的马继涛,我轻声询问:“马先生,你弟弟看来还是喜欢古董的人。”
马继涛苦笑一声,解释说:“景先生,其实也不瞒您,这些都是我弟弟收回来的。”
“嗯?”
我纳闷一声,古董这一行可是暴利,一件有了年头的古董那随随便便都可以赚百万的差价。
可这兄弟俩竟然还住在农村,要是我早就向京城进发了。
似乎也看出了我的诧异,马继涛接着说:“说的好听是做生意,这不过都是为了点面子而已,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们不过就是铲地皮的。”
铲地皮是古玩界的术语,就是在乡下收来的东西再卖出去。
这一行当在古玩界是最底层的,因为对古玩只懂皮毛,从乡下收来的东西卖给那些捡漏或者开店的古董商。
从里面赚点小钱,虽说没有暴利,但也能奔小康。
见没有和死者死亡有联系的东西,随便打量了一下这些古董就走了出去。
张美丽已经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楼下客厅只有秦玲玲一个人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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