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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黄管事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苏玉畹这才微蹙了眉,对立春道:“不是说他跟二叔那边的人有接触吗?怎么看着不像?”
“是啊。”
立春也百思不得其解,“前日阿九才看到刘管事从他家里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怎么这会子看着不像?”
苏长清病逝前将苏家大房托付给苏玉畹照看,苏玉畹自不肯辜负父亲的遗愿,这几日虽在灵前守着,私下里却不肯有一丝放松,派了心腹护卫盯着家里和茶园的几个紧要人物。
据护卫阿久来报,这黄管事跟二房的刘管事有多次接触,两人还一块儿喝过酒。
可看刚才黄管事的表现,却不像是要背叛大房的样子。
“不要多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玉畹道。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她现在有计策要实施,并不想更换茶园管事。
所以这黄耀祖忠心也罢,不忠心也罢,都不影响大局。
她抬起眼来,看向谷雨:“后日便要开始采茶。
如果那些采茶人不来,明日你便得去周村一趟。”
又转向霜降,“明天下午你跟吴叔下山去,到城里找保利镖局,让他们派人把那几位炒茶师傅接回来。”
“是,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把事办好。”
谷雨道。
苏玉畹点点头,吩咐道:“留下立春和霜降伺候,其他人都歇息去吧。”
几个丫鬟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那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第二日苏玉畹起来时,便听到鸟儿在树梢上欢快地鸣叫,天边发白,似有太阳要升起,雨竟是停了。
她刚用过早膳,便听得白露来报:“姑娘,陈公子派人过来说,他打算跟沈公子、颜公子一块儿上山玩两日,到时候跟他们一起回府城,所以就此跟姑娘辞行。”
“姑娘。”
立春面有忧色,“陈公子会不会因为昨日的事心中不快?远了咱们?”
苏玉畹摆摆手:“无需担忧。
就算表兄不喜,但此次他既来,往后逢年过节两家自然会走动起来。
这陈家的权势咱们不说,大家也能看到。
该忌惮的自会心存畏惧;不以为意的,咱们也借不了陈家的手来惩罚他们。
毕竟陈家跟咱们多年不来往,又隔了几层亲,咱们这还是苏家内斗,外人不好插手。
这件事,咱们更多的还是靠自己。”
立春低低地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苏玉畹抬起头,吩咐夏至:“你去跟少爷说,让他跟表兄他们一块儿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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