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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炎不知道暗魆宫的那位是如何答应族长一起去营救安夏的,但是当看见两人从屋内出来的时候,龙炎知道,两人此刻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血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当龙魂以及暗魆宫皇族三方联合起来,血门的压力可就大了。
看着被抓来的人,赫连明脸上浮现起一丝笑容,终于,血人是归他的了,往后,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龙魂,不会有暗魆宫,更不会有皇族,而他,将是梵方国唯一的主宰,是整个大陆的霸主。
安夏没想到自己如此的命运多舛,被龙不战抓了去,结果来了个峰回路转,又给这些血门的人给抓走了。
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面容长的和善,那双眼睛却不规矩,很是邪恶。
这正是血门的赫连元轩,血门门主赫连明的孙子。
安夏似乎已经放弃了气愤了,现在去到哪里都没有关系了,不过是换个人来折磨她罢了。
赫连元轩看着她,没有想到她居然一声不吭,眼睛早已经失去了神采,与第一次相见时候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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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九觞正在紧密筹备着自己的事情,所有人都去了暗魆宫,想要将安夏救出来,可还没救出来,却又让血门的人给带走了。
九觞想到安夏还在那些人的手上,试图炼铸血钥匙,眉头越发的深蹙,他现在,就是要争取最短的时间,将这个困了几大家族几百年的纽带给解除,只要解除了这一诅咒,谁都不需要再拿安夏炼铸血钥匙了。
巫严一直跟在九觞的身边,看着他的筹备,若是说,还有谁能解除这龙魂与巫族之间的纽带,那么祝煌是唯一一个能解开纽带的人,除了他,没有人了。
巫族已经只剩下个空壳了,他本事虽然在外人眼里是不小,可是在祝煌的面前,他不知道要跌多少分。
看着放血器皿已经放在案台上,巫严忍不住的问道:“祝煌,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巫严的语气说的很慢,似乎直到这一刻,他也不相信祝煌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了自己的性命。
九觞没有看他,眼神专注于手中的每一件东西。
“嗯。”
“祝煌,还有其他方法的,不一定非要这么做……”
“若是有,巫族与龙魂皇族何必拖到今时今日,一切皆有巫族而起,是该由我这个巫族正统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可是你会死的,祝煌,不可以这样。”
“不然呢?”
九觞反问,“不然要怎么做?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安夏死在我的面前,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摄魂书拿出来,让那些人残害更多的生灵吗?”
“可是……”
“这是我的劫,巫严,这是我的命,是我该受的,不然我依旧困在这无尽的重生之中,然后承受一段段悲惨的记忆,再看着身边的一个个亲人朋友死在我面前,承受这人世极致的痛苦吗?”
九觞打断巫严的话,表情有些隐隐的难受。
“我在这世间待了多少世了,我都不记得了,一次次的重生,却是一次次的灾难重现,我受了那么多惩罚,可是上天似乎还没能原谅我,我还是受着这无尽的煎熬,无尽的追杀,也许,终结是最好的收场。”
每一次,他都在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灾难了,再也不会有了,可是呢,还是没有结束。
解散自己今生所有的修为,让自己解脱未尝不好,他想好,这样做,既能挽回安夏的性命,同时能解救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他也可以解脱,这样一举三得的事情是最好的结果了。
巫严听着他这般说,虽然对祝煌还有很多的不了解,可是他知道,祝煌既然决定了这个事情,便很难再去改变他的想法了。
“好,你若真要这么做的话,我便不再说什么了,只要你需要我的地方,请告诉我。”
“嗯。”
巫严知道,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帮忙祝煌了,只是,相见总是那么短暂,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祝煌,如今却被这具身子困着,修为散去,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了。
“血门那边,你用办法再拖一拖,便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他也知道,如今巫严最能做的,便是再拖一些时间,让他有更多的时间解除,不然,等血门知道巫严并非真心要帮他们的话,一定会另找方法的,到时候,安夏可就危险了。
“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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