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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笑,“我只是想着,到底也是如此了。
事已至此,再说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皇后之位,不要也罢了,但是柴氏……若是皇后之位给了她,她未必不会想要帝位。”
柴氏心机本来就重,偏偏面上还一副纯天然无害的样子。
对于这点,阿翎不服都不行。
“舅舅应当不会糊涂至此。”
对于自家舅舅的智商阿翎从没怀疑过,但是情商这东西……说不定都欠费了。
皇后一笑:“说不准呢,若是宠爱到了那个地步,未必不会。”
她嘴边挂着的落寞笑容总叫阿翎觉得心中酸楚,却连安慰都没有办法安慰,只能握着皇后的手,嘱咐一句“舅母别多心”
。
“这已然不是我多心的事儿了。
我虽被禁足,但还不是聋子瞎子。
柴氏一出了月子,皇上便将摄六宫事的权力给了她,我禁足那日被讨回去的凤印都放在了柴贵姬那里,活脱脱一副是我亲手下药将柴氏腹中胎儿害了的模样。”
皇后转头看着阿翎,眼角漫上苦涩来,“可惜我没能早日看清,如今身陷囹圄不说,我那两个儿子还被我所累。
况且还有个长安,我被禁足,她竟也陪我吃了这苦。”
“长安原本就命苦。”
要是皇后真的倒台,长安作为养女,要是被柴贵姬迁怒,那事情才叫完了。
皇帝一向很少过问后宫之事,那才叫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么想着,阿翎也是憋屈。
但除了说自家舅舅是个渣男之外,还能如何?作为一个皇帝,皇后命数与江山冲突,选江山那叫责任,选皇后那叫情圣。
胸口也像压了块巨石的阿翎与皇后絮絮叨叨说了约莫一个时辰后,薛庆林在外催促,阿翎无法,只得起身告退了。
出了凤栖宫,阿翎实在耐不住性子,道:“薛总管,不知道舅舅是怎样想的。
舅母的事,放还是不放,总要给个准信儿啊,这样吊着,委实难受了。”
“皇后与皇上是少年夫妻。”
薛庆林没头没脑的来了这样一句,又笑道,“方才王姬来凤栖宫,并未见到,太子殿下和宋王殿下,又被皇上呵斥了。
太子殿下还被皇上罚出了京城,也不知道如今要上哪里去散散心。”
“什么?”
不过一个时辰,又闹出了这样的事?自家舅舅真是神人也。
自然,是神经病的神……
等到了东宸宫前,阿翎一张脸都快黑成煤炭了。
丫的,那一来是自家舅舅,二来又是皇帝,简而言之就是说不得。
可是这干的是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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