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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了她一眼,傅戚,轻晃了下手中的酒杯,没有吱声,眼底闪过些莫名的思绪。
又上前了一小步,倪朵深吸了口气:“我…我想参加选亲,请…请给我个机会!”
虽然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不能放过,即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她却还是莫名地有些心虚胆怯,连声音都明显地带着颤抖。
这一次,傅戚出声了,却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奥?给我个选你的理由!”
开口,他的目光还示意地从头到脚逡巡了一番,嘴角带出几许嘲弄的笑意。
蜷着脚趾,脸上难掩狼狈的羞红,倪朵却还是扬起了头:“我配不上你!
我只要钱!
我能演一个好妻子!”
三句话,三个重点,殊途同归,傅戚自然是听明白了:她想传递的意思——她有自知之明!
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傅戚的目光终于对上了她:“演?难道不该是‘做’吗?”
“傅先生是决定选我了吗?”
她肯定,他这样的男人,不会需要一个‘妄想做他妻子’的女人。
眸光一个交汇,傅戚举杯一饮而尽,转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一名男子便走了进来,还带来一份协议。
签下自己的名字,倪朵突然有种恍惚做梦的感觉,她就这么把自己嫁出去了,不,更准确地说,似乎该是卖出去了,前后,不过半小时。
轻扯了下嘴角,却是哭笑不得。
送走了男子,一切尘埃落定了,倪朵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地指了指门口:“那个傅…傅先生,如果没事,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她急匆匆地刚一转身,腰肢却被人扣住了,紧接而至地,便是强烈的男人气息:“下面,不该是洞房了吗?”
回身,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僵了一般,没想到这么快,倪朵下意识地有些抗拒,但不容拒绝的嗓音抢先覆了过来:
“去洗澡!”
这个夜晚,像是坠入网中的小动物,注定无从逃脱,转身,倪朵按照示意进了里屋。
即便灌了一些酒,奢华细软的帝王床上,倪朵也是清醒异常的,男人的凶猛,男人的霸道,男人的火热,男人的温柔…那席卷着痛与乐、悲与欢的一切,每个微小的细枝末节,她都感受地清清楚楚,一夜的风雨大作,如同一夜不知疲倦的风云残卷——
***
隔天,倪朵醒来的时候,床畔已经空无一人,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整洁的女装跟上面约定的二十万的现金支票,还有她一身无法磨灭的罪恶印记跟难以舒展的酸痛疲惫。
起身,捧着沉甸甸的支票,眼眶瞬间湿润,泪却始终没有掉下。
来不及祭奠,倪朵便被一通电话催着一路狂奔,忙活完,她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爸,姐姐刚发了奖金,我们凑了两万块打回去了,妈年纪大了,骨折也不能大意,你也要好好注意身体…”
刚放下手机,抬眸,便见好友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上来:
“倪朵,你干什么去了?不是不接电话就是占线,真是急死我了!
说是你的卡有问题,钱给退回去了才又打到我这儿来了,今早到的账…我就满地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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