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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装可怜的剧本（第4页）

“啊？”

纵然有着其他方面的准备，雪柔依然被这没头没脑地话问住了，“谁？”

在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苏扶辰问的是苏瑾墨。

但正是因为如此，她不敢贸然回答。

只是佯装无知地看着他。

苏扶辰点燃了一只雪茄，印象中他甚少抽烟。

烟雾似乎把他的表情和眼神都遮住了，但他的声音依然无误地传了过来。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那个当初冒充我的人。”

雪柔的心狂跳了起来。

他，是什么样的人。

那个当初冒充苏扶辰，把她骗到郊外亵渎了的男人。

这问题比直接问苏瑾墨是什么样的人，更猛烈一百倍的冲击着她的内心。

她以为苏扶辰这辈子也不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这是他的禁忌，也是他的耻辱。

甚至，这也是她此生也不愿面对的问题。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得时间都仿佛停滞在她的生命中，久得甚至她都忘记了身旁还有一个男人，在等待她的答案。

他也在沉默，陪着她沉默。

但沉默并不代表放过，不知过了多久，雪柔才抬起那双带着迷茫的眼，似乎全然不能理解苏扶辰似地，看着他。

“扶辰，你刚才问我什么……”

只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苏扶辰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毫无征兆地抽搐了起来。

她是很平静的，是的，她很平静，她也没有难过，没有眼泪，不像刚才卧室里那般伤心欲绝。

他想藉由她的表现，看说服自己这件事无关紧要。

但他的心脏却不争气的疼起来。

疼得他呼吸不能。

从来，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一个女人可以用她淡淡的眉眼和轻轻的话语，就轻易将他的心捏在手里，一寸寸的缩紧，一步步的捏碎，无法逃避的痛和窒息。

苏扶辰转过头去，他觉得脑海里某些场景在飞快地旋转着。

被带走的女人，荒野里的强迫，哭泣与求饶……这一切都好像是真实发生在他的眼前。

不，这一切是发生过的。

那个男人，是那个男人骑在母亲的身上，他报复着她，一耳光一耳光地打着她，问她：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显得那么虚弱。

小时候看到这一幕，他只是觉得震惊和害怕。

那个男人像是一个疯子，似乎随时会威胁他和妈妈的生命。

可更让他无法相信的是，妈妈一直在哭，一直在叫着：你杀了我吧，如果这样你就可以原谅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