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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动不动就想碾压她的智商。
即使她压根没拽动他,他也露出几分妥协的表情,嗓音低沉:“那我不动了,在旁边看着好不好?”
说完之后他就真的环胸倚到石台旁,撇撇眼神示意她继续。
唐温清了清嗓子,磨磨蹭蹭地切好皮蛋,放在菜碟里预备着。
米需要在水里浸泡二十分钟左右,她用纸巾擦擦手,从围裙的大口袋里套出一块糖果来,剥开皮儿,含进嘴里。
“你吃糖吗?”
她含糊着声音问道,伸着手去扒翻自己的大口袋。
从许珩年的角度,丝毫看不见那口袋里搁置的东西,他有些好奇,直起身子来。
感受到他探究的目光,唐温调皮地捂住口袋,转了转眼睛,俏皮地说:“不给你看。”
“装的什么?”
“什么都有啊,这可是哆啦A梦的口袋。”
她得意地笑起来,故作玄虚地退后了一步,眉眼间满是灵动。
许珩年不按套路出牌,故意别过脸去,垂眉:“那我不看了。”
唐温掀掀眼皮,又从里面摸出一块巧克力来,三两下剥开,然后将锡箔纸扔进垃圾箱内,捏着那块兔子头模型的巧克力递到许珩年嘴边——
“你吃一个。”
他瞄了眼巧克力块,微微低头咬进嘴里。
她满意地眯着眼笑了笑,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顿了顿,有些遗憾地说:“可惜你送我的笔袋被饮料弄脏了。”
他倦懒地捏了捏太阳穴,含糊着说:“没事,回头再陪你去买一个。”
唐温立马关了水龙头,眼睛兴奋地亮着光:“那明天午休一起去文具店吗?”
“嗯。”
他点头,伸手端起她用过的杯子,轻抿几口。
米已经泡得差不多了,她将器皿的水倒掉又换上新的,然后一股脑倒进锅里,打开大火将其煮沸。
听着炉灶上煤气点燃的声响,她无聊地背过手去,低着头在地板上搓了搓鞋尖儿,过了会儿又忽地抬起头来:“我想吃冰激凌。”
下午的时候苏蔚然说要请她吃冰激凌,可把她馋坏了,想起来这几天还没吃过,口水横流,但也不好意思让他真得请客。
许珩年的目光从炉灶下的青蓝色火苗转移到她的脸上,抿唇,直起身来朝着冰箱的方向走去:“我记得好像还有。”
他打开下层的冷库,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草莓味的甜筒来。
“哇。”
她惊喜地亮起眸子,三两步走到他的面前,刚想从他手里接的时候,他却刻意地将手臂抬到很高的位置。
身高使然,她踮起脚尖伸长着胳膊也够不到那只甜筒,最后干脆放弃。
“你干嘛呀……”
唐温皱起脸来,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她发现他最近总是喜欢欺负她。
“如果说,我有点生气呢?”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懵着问:“啊?”
他轻叹一声,似是猜到了她一定会是这个反应,无奈地解释:“是你问我的。”
许珩年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专注又温柔,像是在看一件他珍视已久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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