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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邻居家人搬走了,许临生住过来了。
那两个秋千就变成了他们俩的专座。
日渐西沉,沈久久和许临生一人拿着一瓶汽水,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地休息着。
夏天的落日辉煌灿烂,火烧云映红了大半边的天,也映红了街边行人的脸。
沈久久仰起头望着天,突然叹了口气,说:“转眼我们就要上初中了啊。
我还记得我上一年级的时候,看着三四年级的人,都觉得他们好高啊,看着初中的人,都觉得他们是大人了,现在我也要上初中了。
哎,我也要成大人了……”
许临生瞥了他一眼,也仰头望天:“没事,你光长年龄,不长脑子。”
“……许临生你知不知道,我每回跟你说话没几句,都想拿个板砖拍死你。”
“知道啊,你不是在你屋里床底下藏着的么?”
沈久久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许临生翻个白眼:“我有回看见你在外面捡了砖头抱回屋里去。”
“嘿嘿,我床不平,我垫个床脚。”
“所以需要垫一整摞那么高是吗?”
“……”
沈久久决定不再搭腔,让这个话题自然地死去。
喝完最后一口汽水,意犹未尽地砸了下嘴,久久两只胳膊攀着绳子,一边仰头看天,一边脚下微微用力蹬了下,秋千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
“哎,许临生,我突然发现,仰着头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的时候,人好晕啊!”
许临生没理她,只静静坐在秋千上,抬头看着天。
“哎呀,飞得越高头越晕啊,哈哈……”
久久一边说着,一边脚下又用了下力,秋千更加大幅度地摆起来。
然后,一声惨叫,只见沈久久同学后仰着从秋千上栽了下来,跟棵葱一样倒插在了地上,然后慢慢歪倒。
许临生吓一跳,慌忙跳起来过去拍拍她:“喂,你没事儿吧?”
沈久久趴在地上半天才缓缓地抱着头跪坐起来,带着哭腔转头问:“完了,我以后会不会再也长不高了?”
许临生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又坐了回去:“你这种金刚脑子,栽个十次八次也没问题。
还有,你矮到死,跟这事儿绝对没有一点儿关系!”
沈久久咬牙,为了自行车,我忍!
之后的几天,沈久久每日重点活动内容还是学骑自行车,而许临生则被迫继续充当苦力。
奈何,沈久久同学的小脑实在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练习了几日,仍然毫无进展,她已然摔得轰轰烈烈哭爹喊娘。
并且,在最后一次摔下来的时候,沈久久同学毅然决然地拉住了许临生做垫背。
之前的摔跤不过都是屁股痛一下,胳膊啊腿啊磕青一下,小打小闹而已。
而那次的摔跤,却严重到许临生被车子后轱辘盖子划伤,胳膊上当即一大道血淋淋的口子,去医院缝了好几针。
沈爸沈妈为了这个事儿数落了久久好几天,久久自己心里也很是内疚。
于是,久久从此放弃了学习骑自行车这件对别人来说小菜一碟,而对她来说却难如登天的事情。
暑假剩下的日子,久久就变成了许临生的贴身丫鬟。
为伤了胳膊的许同学盛汤盛饭,递水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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